陈晋面色难看,喉间滚动。
声音低哑中带着厌恶道:“你们漠北的人,都这样卑鄙龌龊,让人恶心吗?若我的生父是这样的人,我倒宁肯我是个父不详的野种,也好过给他当儿子。”
他话说得难听,棋鹰面色极其难看。
“你!父王一生英明,你娘伤了他在先,逃跑在后,是我就不是断一条腿了,合该打死才是。”
陈晋听不下去,猛地用劲儿掐紧了棋鹰的脖子。
“你才该死!”
他力道极大,棋鹰喘不上气,眼珠子翻着白。
春晓在旁吓得厉害,唯恐陈晋真杀了棋鹰。
扑上去要把人拉开。
“少主……少主……您冷静些,棋鹰的话并非当年之事全貌,主子和您的母亲不是如他所说那般,少主……少主……棋鹰的生母当年救了您母亲性命的,他生母和您母亲本就是昔日手帕交,一同长大一同成亲,一同嫁人一同被掠如漠北营中,他娘因为帮您母亲逃走被打死了,只留了他一个儿子,您千万千万手下留情啊……对!对!棋鹰娘亲叫沁梅,您的母亲叫沁兰,您母亲可曾提过此人……”
沁梅……
那是他娘亲去世前一年,时常念叨的名字。
他问那是谁,娘亲总是摇头。
陈晋思绪微乱,手下劲儿松了几分。
棋鹰趁机挣开,猛地爬到一旁。
捂着自己脖子,大口喘气平复,只恨不能拔刀去砍了这差点弄死自己的人。
春晓赶忙上去,挡在两人跟前。
恰在此时,这马车,也行至了长安城外那处驿站。
春晓忙撩开帘子看了眼,匆忙道:“二公子少主,驿站到了,且先将云姑娘送下去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