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轻轻俯身,俯瞰几株盛开的芍药。
“你呀,不用太小心了!”
李景隆躬身跟随朱标身后,就听对方轻轻开口。
“给你,你就收。”
朱标说着,回头笑道,“懂吗?”
“臣明白!”
李景隆嘴上答应,心中暗道,“收了我就告诉你,然后不管他们托我干什么,我就两眼一抹黑,装糊涂!”
“我家老二呢,性子暴虐!”
朱标说着,慢慢蹲下,摆弄起眼前的花草,口中继续道,“哎,也不知他那性子随了谁?跟没长良心似的,以虐为乐!老三呢,不虐,但是也沾了暴躁。老四也没好到哪去,杀性太大。”
“早些年他们岁数小,我说话他们还听。如今他们大了,先不说我的话他们听不听。关键是我说多了,他们也烦!”
朱标的口吻中,带了几分无奈。
“我呢,还必须是个好大哥,有些事也深说不得。”
“哎,等再过几年,你俩弟弟也成丁之后,你就明白孤的苦衷了!”
说着,朱标扶着膝盖起身,低声道,“前年有人把老二给告了,说他在封地大兴土木骄奢淫逸。。。。。父皇问我怎么处置,我说不能再宠溺他了,惯子如杀子。一点教训都不给他,他日后一定变本加厉!”
“结果你猜怎么着?”
不等李景隆回话,朱标又苦笑道,“嗨,结果老爷子给老儿回信告诉他。”
说着,朱标学着老朱的口吻道,“儿子,咱是你亲爹,横竖都不能把你咋着。可是你得想想,你要是这么继续胡闹下去,越来越不成L统的话,将来你大哥当家,把他惹恼了,他收拾不收拾你?”
“呵呵!”
李景隆凑趣的跟着笑了几声,心中却道,“这事还真像是老朱让的,对外人他是一点耐性都没有。但对自已儿子,从来都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后来老二直接给我写信,跟我说。大哥,咱俩是一个娘生的亲兄弟,到啥时侯你都不会恼了弟弟是吧?别让那些遭瘟的文官们,挑拨了咱两兄弟!”
朱标哭笑不得,“哈哈,你听这蠢蛋说的什么糊涂话?哈哈!”
闻言,李景隆心中暗道,“标哥心中,没有对这两位弟弟有任何的戒心。不记的,顶多是他们在封地胡作非为!”
“哎!”
这时,就听朱标似乎微微有些难受,然后扶着花瓶起身,坐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