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你与外男肆意交谈,言语无忌,且私相授受,将己身之物轻易予人,全然不顾礼法规矩,有失妇德。”
“为夫洞察此事,向你指明过错,你却嬉皮笑脸,不以为意,更妄言将那外男与为夫相较,论及才学谈吐。”
“此乃背礼违德之罪。”
“其三,我欲携你同往陇州,实乃忧心你一人在府中,无人管束教导,长此以往,必致肆意妄为、无法无天,终酿成大祸,累及自身。”
“我所做一切,皆出自拳拳爱护之心,无一不是为你着想。然而,你竟全然不解我意,误解为夫是有意刁难,欲将折腾于你。”
“此乃不识好歹、辜负良苦用心之罪。”
这三大“罪”从谢漼口中说出,重重压到寻真头上。
寻真垂眼,心想:真不愧是状元啊,可真能说啊!
寻真倒想反问他一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过是巧立名目罢了!
想想还是算了。
“真儿可觉得,我这般罚,对吗?”
过了一会儿,没听见答。
他便拍了拍她脑袋:“嗯?”
寻真憋出一个“对”字。
谢漼环着她,继续道:“真儿既不愿与我同去陇州……”
“为夫也不强求。”
“毕竟为夫不同于真儿,说出的话,断无收回之理。”
寻真:……!
“我既说过,让真儿自己选。”
“真儿此番反悔,我亦认了。便遂真儿所愿,给你想要的——”
“自己选择的‘权利’。”
“如此一来。”
谢漼拖着她的后脑,让她抬起头,同他对视,“真儿可满意了?”
寻真没说话。
谢漼顺着她的后脑,轻抚,看着她说:“只为夫自然放心不下。”
“待为夫走后,真儿便每日抄默一遍《女戒》。”
“直至为夫归来,如此可好?”
寻真咬牙:“……好。”
“真儿需得用心,该如何立身行事,书里皆有详述。”
谢漼摸上她的脸,动作轻柔,“若不想再受罚,便要做好了,不然,待我归来,定不轻饶。”
他捏了捏她脸上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