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真脑中神经猛地绷紧,很快,她就感受到微温的液体顺着肌肤缓缓淌下,一路蜿蜒坠落至腰间。
寻真脸轰的一热。
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湿透了。
寻真看见谢漼的目光向下落。
她脑子一抽,明知现在的谢漼不正常。
还是抬起手臂,双臂交叉,将胸口捂住,遮得严严实实。
谢漼轻轻一笑。
他又笑了。
寻真不敢与谢漼对视,目光落在眼前谢漼外袍上绣着的一丛兰花上。
谢漼清清凉凉的声音坠在她的头。
“即便是记不得曾经的事,可时至今日,真儿都无法适应如今的身份吗?”
话落,他微微一顿,“真儿你,如今已入了我谢氏宗祠。”
谢漼捏住寻真的下巴,迫她与自己对视。
寻真撇开脸。
谢漼又捏住,这次用了劲,不容她有半分退。
他的指尖带着方才茶水的湿黏,揿在寻真的脸侧。
谢漼眸若幽潭,直直地锁住她的眼睛。
“你我育有一子。”
“你是我谢漼的人。”
“为何总推三阻四,拒绝我的触碰?”
一字一句,仿若重锤。
寻真一时被他
的气势震慑住,大脑一片空白,两眼发直,呆愣着。
只捂着胸口急促地呼吸着。
谢漼凝视寻真片刻,须臾,他扬声唤了月兰进来。
月兰进来,谢漼瞬间收敛了方才的气势,声线如常,只淡声道:“扶姨娘去浴房。”
月兰福了福身:“是。”
抬眼瞧了一眼谢漼。
谢漼立于案前,仰头看着墙上那幅他今年初春所作的雪竹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