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闭的空间里,没有一丝风。
谢漼的胸腔起伏着,沉沉呼吸。
那声音又沉,又重,明明还隔着几步远,那热息却仿佛直接扑上了她的脸,烘得她脸颊发烫,整个人愈发燥热。
几乎呆不下去了。
寻真:“你方才是……犯心疾了吗?”
谢漼凝视着她,缓缓地点了点头。
寻真想问些什么,唇动了动,话在喉中打转,说出口却是另一句:“那你现在还好吗?要不要喝药?你给我药方,我叫人去给你煎吧?”
谢漼:“不用。”
这样,没法聊下去了。
寻真哦了一声,一抬头,又撞上谢漼的目光。
他一直盯着她。
寻真:“你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他没答。
寻真坐立难安,犹豫片刻,还是出去了。
轻轻关上了门。
寻真往自己屋子走去。快到门口时,突然想起那水盆,落谢漼房门口了。
寻真踮着脚尖,小跑回去,走到谢漼屋前,往里看了一眼,然后蹲下,小心翼翼地捧着水盆回去。
寻真擦了身,非但没有凉下来,反而更热了。
在竹席上辗转反侧。
寻真咬着唇,想起方才在檐下,谢漼的脸上全是汗,脸部的肌肉似也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进了屋,等点上烛后,寻真好像看到,他的唇色隐隐泛着紫。
谢漼的心疾,恐怕比她想得更严重……
这么想着,寻真更睡不着了,于是披衣起身,去外院将永望叫醒了。
永望听了,急忙奔向谢漼屋子。
寻真跟了过去,看着永望叩开门,走进去,便稍稍放心,回屋了。
屋里。
谢漼正坐在桌前,执着一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