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通骂,张凤鸾干脆一摁挂机,没来及松口气,手机又响,看了眼号码,挂机,再想,再挂机,反复几次,终于摁了通话。
“有事说事啊,别骂街,最近你干你的我干我的,没招你惹你啊。”
“嘿,你个。。。。。”
“哎嗨,没事儿我挂了啊。”
“哎,等等。”
“愿意正常说话了?”
“别扯淡,这边有个活,来不来?”
“啥?”
“诈骗。”
“我不接诉讼。”
“当顾问,把人送进去。”
“几年?”
“六千万,你说几年?”
“哪儿的?”
“沪海。”
“不去。”
“那我让李乐给你打电话。”
“嘟~~~~这里面怎么还有他的事儿?”
“你现在在哪儿呢?”
“临安。”
“就知道,那什么,来沪海,见面说。”
“电话说不行?”
“说不清楚,你来不来?”
“我在度假。”
“你有个屁的假度,赶紧滴,下午,沪海见,不来,抽你丫的。”
“喂?歪!歪!!”
瞅了眼手机,张凤鸾叹口气,琢磨琢磨,一拍司机靠背,“师傅,不去了,回酒店,你等等,再拉我去火车站。”
。。。。。。
武康路,秋阳将梧桐叶影筛成细碎的金箔,铺在行人匆匆的脚边。
路边一家咖啡厅里,空气里浮动着焦香和烘焙黄油的暖甜,混着一点张凤鸾身上清冽的雪松与淡淡烟草味。
傅当当推开沉玻璃门,一眼就瞧见那个陷在宽大沙发里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