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下了台阶,围着门口大松树转了两圈,手指头在键盘上划拉着,终于找到一个号码,打了过去。
几秒等待音过后,那头传来一阵笑声、歌声、吉他声,之后,“哟,儿砸,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猫姨,瞧您说的,想您了呗?”
“拉倒吧,你想个屁的想,我这还有通话记录呢,上次给我打电话,还是上次。”
“噫~~~~~我这不是不想打扰你和小树叔在苍山洱海边的二人世界?怎么样,有计划给我添个弟弟妹妹玩儿?”
“滚蛋,侬个小赤佬,敢拿我调笑。玩儿你自己的去。”
猫姨自从和何小树结了婚,自驾游,一直游到了洱海边,两个经历过朦胧、伤痕、反思、先锋、新现实文学爆发年代的“文艺中年”,似乎找到了符合“诗和远方”气质的最佳契合点。
便在苍山脚下租了个院子,开始过起了面朝大海的生活。
喝茶,交友,画画,写文章,种花,养草,喂了几只喵,在风吹过的地方,两人乐不思蜀。
甚至把在丑国的美术经纪和策划公司都交给了下面人打理,只要不是要关门大吉的事儿,不要打扰她的何小树的美好时光。
“那啥,我听你南边这么热闹呢?”
“昂,有个央美的朋友带学生来这边写生,招待一下。”
“那,猫姨父在不?”
“瞧,小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还说想我,屁咧。等着啊,大树,大树~~~”
“啊?”电话里传来何小树有些缥缈的声音。
“等一下,他在弄烧烤架,这就来。”
“哦。”
等了等,一阵脚步,伴着笑声,“谁啊?”
“小乐。”
“小乐?找我的?”
“可不,赶紧接,这小子在老丈人家了,国际长途呢。”
“哦哦,喂?”
“猫姨父,我,李乐。”
“呵呵呵,吃过了么?”
“吃过了,吃过了。”
“咋?有事儿?”
“嗯,您要是方便。。。。。”
“成,你等一下,我换个地方。”
一阵踩木楼梯的脚步声后,“说吧,咋了?”
“那什么,是这样的,我高中同学,两口子都是。。。。。”
“等等,你说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