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专业?”
“国际社会和公共政策与经济学。”
“没想回红空?”
“暂时没。”
李乐“哦”了一声后,电梯里只剩下桥箱上升的电机声。
“叮。”
“你先。”
“客气。”
顾念先出,李乐拎着箱子随后。
“那什么,祝你好运。”
“借你吉言。我去左边。”
“我右边,再见。”
“再见。”
说完,李乐瞅着典型的南方小土豆体型的顾念,颠颠儿的跑去走廊深处,咂咂嘴,“这专业,名字真长。”
。。。。。。
森内特的办公室里,传来一阵悲鸣。
“不是,能电话面试,您为什么还要我过来?”
“那是为第三世界国家的学生准备的,你又不是。”
“我们也是第三世界。”
“这话你信不?就像你们的发展中,是动词还是名词?”
“都是。”李乐抖了抖身上的短大衣。
“教授,这么冷的天,我抛下刚降生的孩子,放下身体孱弱的妻子,跨过整个欧亚大陆,万里之遥,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到了这个破岛上来,您却告诉我,本来可以电话面试的?如果是您,您是什么心情,而且,机票,一千镑,来回就得两千多,够我在国内花三年的,就这么,没了。”
“别激动,别激动,主要是,Imissyousomuch。”森内特瞅着李乐。
“。。。。。。”
看到森内特脸上的多出来的老人斑还有比以往稀疏了不少的头发,李乐叹了口气。
“抱歉,我在飞机上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