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燕京不止是停车场,还是大工地,哪哪儿都施工,逼得人只能钻胡同。上礼拜拉一大妈非管我叫师傅,我说您甭客气,叫我胡同搬运工得了!眼瞅着油价噌噌涨,份子钱哗哗交,还有,瞧见没?”
出了一个胡同,哈吉宁手一指,“那又特么抢食儿呢。”
“啥意思?”李乐看了眼路边正在拉客的小车。
“黑车。人不用交份儿钱,价儿比咱低。你说我这正经首都骆驼祥子,混得还不如当年在昌平开三轮儿痛快呢!”
“你现在想回去也不成了,那地儿没人了。”李乐笑道。
“也。。。。哎呦,我艹。”
“咋?”
“得,跟你这儿痛快嘴了,前头帽子冲我乐呢,准是又新画了黄线儿,嘿,我就不给你罚钱的机会。两位,坐稳了啊,咱们换个线路!”
“吱嘎”一声,车子一个大回旋,“吭吭吭”拐进一个小胡同。
“诶,老哈,你特么悠着点儿。”
“放心,放松,我说,你丫别抓我档杆儿!”
“啊,忘了。诶,前面没路了。”
“谁说的,这不有个口儿么?”
“哪儿?”
“走你!”
“哎呦,老哈,我去你大爷的!”
“册那!!”
哈吉宁攥着方向盘,载着李乐和郭铿,钻胡同走小路,来了场城市wRc。
终于到了马厂胡同家门口,两人晃悠着下了车。
“拜拜了您内!”哈吉宁从车里伸手摆了摆,一脚油门窜向胡同口。
“呸呸!”郭铿吐了两口唾沫,嘀咕一句,“这哥们儿,赛车手?”
再一转身,瞧见脸色微白的李乐,“你这?”
“木四,让额缓口气儿。”
“你不会晕车吧?”
“球,额?看不起谁呢。”
“呵呵,走啊,进去了。”
“哦。”
“嗨嗨嗨,这边儿。”
。。。。。。
进家门,第一件事。
“妈啊,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