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就知道。”
“走了,阿哥,嫂子。”
“呵呵呵。开车慢点儿,大车多。”
“知道。”
上车,挥手拜拜。
出服务区,一直到了国道上,身边开始出现长长的,一眼望不到头,排队拉煤的长龙。
“好家伙,真是那几个司机说的啊。”郭铿靠在窗口,一溜看过来,感慨。
开车的白洁笑道,“这都算好的,你没看年前呢,一辆拉煤车,从排上队到出麟州,最少两天半。”
“啧啧啧,真不容易。”
李乐也扭过头,“白总,有个事儿,你知道不?”
“啥事儿?”
。。。。。。
夜幕下杨树沟煤矿装运场,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运煤卡车如长龙般蜿蜒,引擎轰鸣声与机械撞击声交织,轮胎碾过地磅时发出沉闷的震颤。
装车台上,铲车挥舞,黑亮的煤流如同瀑布般倾泻进车斗。
探照灯下翻腾的煤雾裹挟着柴油味,给空气镀上一层颗粒质感。
过磅通道边上的小屋门被推开,谢老三撤下脸上的防尘面具和头上的安全帽,跺了跺脚,拍了拍身上,这才叹口气,进了屋,拿起茶几上的茶杯,凑到饮水机跟前,涮了刷了杯子,这才接了水,大口牛饮着。
一抹嘴,“哎,刘,怎么样,今晚过了多少车了?”
“我接班儿到现在,一共七十三。”窗口小桌前,一个胖乎乎,面颊和脑门上,每平方厘米都“矗立”着一颗青春痘的女子,从窗口内接过一司机递来的几张单据,看了眼,又对司机说道,“稍等一哈。”
说完,开始噼里啪啦的敲着键盘,往电脑里录单。
“嚯,可以啊,比昨天多啊。”谢老三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大姐,能不能快点儿?”司机这时候说了句。
“叫谁大姐呢。”
“哦哦哦,小姐。”
“嘿,你这人,会说话不?”姑娘一瞪眼。
“哈哈哈哈~~~”一旁的谢老三听了,凑到窗口前,“伙计,你是真不会说话,叫同志都行,千万别喊大姐小姐的。”
“是,是,同志,麻烦你,快点儿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