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郁琴的婚礼,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去参加。
陈氏见她要走,不禁有些急,张口要叫住她,被郁琴拦住。
“你做什么?”
她恼火地说,因为不顺心,一把火直接往女儿身上撒,“你这死丫头,是不是觉得自己已经嫁人,我就拿你无可奈何?你别忘记了,我是你娘,我要打你骂你,你都得给我受着!琴娘,你马上去找离娘,不管如何,都要让她答应让傅举人去指点德哥儿他们的学问……”
“娘!”
郁琴打断她,难受地说,“你骂我有什么用?我是不会去找离娘的,你找她都没用,我去找她又能有什么用?你以为我在她那里能说得上什么话?别忘记了,以前我对离娘她们也没怎么好,甚至还欺负过她们……”
说到这里,她就难受得哭出来。
以前年纪小,不懂事,也没少欺负二房的堂姐妹们,只是没想风水轮流转,报应这么快,不过几年时间,二房的堂姐妹们都变成她高攀不起的对象。
要说不后悔是骗人的。
郁琴真是恨不得回到小时候,和二房的堂姐妹们打好关系,说不定她在杨家也不会过得那么难。
当然,更让她难过的,还是父母兄弟的态度。
他们根本没将她当成女儿和妹妹,只想着让她从杨家给他们捞好处,若是杨家收回去,就会嫌弃她没用。
陈氏见她哭了,不好再骂什么。
只是她心里也同样后悔,可惜现在后悔也没用,二房确实出息了,但二房也不打算和大房往来。
陈氏带着女儿回去,告诉郁老大:“离娘拒绝了。”
“什么?她拒绝了?”
郁老大一脸不敢置信,“她为什么会拒绝?那你不会去找傅举人和他说吗?你好歹是长辈,傅举人是读书人,肯定要脸面的!”
想到什么,他又说,“傅举人是咱们郁家的女婿,让他指点舅兄们的学问,不是应该的吗?”
见到他这副理所当然的嘴脸,陈氏都忍不住想笑出声。
她冷笑道:“离娘为什么会拒绝,难道你自己没点数吗?要是我,我也会拒绝!至于傅举人,你这么有信心,那你去找他说好了,毕竟你也是他的长辈。”
郁老大听后,却不吭声了。
看他闪躲的眼神,陈氏明白,他还是拉不下脸,顿时气不打一处出。
“儿子不仅是我的,也是你的,凭什么只让我去找他们说?你自己不去?”
她恨声道,“你要是男人,就亲自去找傅举人!”
这话听得实在刺耳,郁老大和郁老爷子一样,都是重脸面的,当即勃然大怒,直接一巴掌就打过去。
“反了天了,你居然敢和我这么说话?”
陈氏猝不及防挨了一巴掌,人都懵住,然后扑过去一把抓到他脸上,将他挠了个满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