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甚至震惊得没了反应,就这么维持着五体投地的姿势,连身上的疼痛都忘记了。
等他们回过神,脸庞涨得通红。
他们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的屈辱,还在一个陌生的女子面前,简直岂有此理。
陈仲询喝道:“你们做什么?朱表哥,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眼看他激动地要爬起,朱衙役按住他的肩膀,说道:“我当然知道!陈表弟,这是你应得的。”
郁敬德兄弟俩也激动地要爬起,葛衙役、彭衙役纷纷上前按着他们。
他们还没给离老大道歉呢,怎么能起来?
三人都很激动,挣扎得厉害。
“士可杀不可辱,你们到底做什么?”
郁敬德厉声道,“你们简直是无法无天,我定要去县令大人那里状告你们!”
郁敬礼也喝道:“还不放开我们?我外祖父可是有秀才功名的……”
三个衙役不为所动,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
秀才功名算什么?有离老大厉害吗?她可是能让山崩的女人,出手就将匪寇杀得片甲不留,还认识宣小将军,岂是一个秀才能比的?
朱衙役道:“陈表弟,你也别怨我,谁让你们不识好歹,居然要让离老大给你们跪下道歉,那只好你们自己跪了。”
陈仲询气得眼前发晕,“我们何时让什么离老大给我们跪了?”
“怎么没有?你先前请我吃饭,不就是让我去吓唬一个叫郁离的姑娘?”
说着他朝郁离讨好地笑了笑,“我哪里敢吓唬离老大,都是他们挑唆的!”
陈仲询愣住。
他总算意识到他们嘴里的“离老大”就是郁离。
面前的这个姑娘,就是郁家二房的那个郁离,也是打了他弟弟的女人,让郁敬德兄弟俩十分生气的堂妹……
陈仲询一时间忘记了反应,就这么抬起头,直愣愣地看着坐在那里的郁离。
郁敬德兄弟俩也是如此。
他们满脸不可思议,张口结舌,都忘记自己被人按着。
“你是离娘?!!!”
郁离将喝了几口的茶放下,点头道:“我就是郁离。”
然后还很有礼貌地和他们打招呼,“大堂兄,二堂兄,好久不见。”
确实有大半年没见了。
郁敬德兄弟俩没想到她真的承认。
她怎么会是郁离呢?明明他们记忆里的郁离不是长这模样的。
二叔家的四个女儿,一个个都长得又黑又瘦,土不拉叽的,和村里的那些村姑一样,貌不惊人。
他们习惯二叔家几个堂妹黑瘦粗陋的模样,从来不觉得她们长得有多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