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很少会笑,每次当他突然笑时,就是有人倒霉的时候。
可现在看他,笑得斯斯文文的,一脸愉悦的模样,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要倒霉了。
男人受的伤极重,现在能清醒,也是因为郁离给他输了一些异能,再加上他的体质不错,方能在半途醒过来。
他无力地靠在门边,看着那对姐妹俩抄了对面那条大船。
至于船上的人,都被她们绑起来丢到岸边,任他们自生自灭。
等郁金和郁离回到货船时,货船上的船夫、船员都很懵。
郁金去和那些船员交涉,郁离则回到船舱,去看看她那柔弱又黏人的夫君有没有受到惊吓。
上次遇到水匪时,他看起来挺怕的。
进门时,发现那受伤的男人已经醒了。
郁离只是看他一眼,目光落到傅闻宵身上,见他坐在那里,夜深寒露重,他身上披了一件素色的披风,头发披散,人看着清雅淡然,在灯光下,好像有些脆弱的样子。
“离娘。”
傅闻宵起身走过来,拉着她的手,关切地问,“没受伤吧?”
郁离道:“我当然不会受伤啦!”
她回握他冷冰的手,问道,“你是不是吓到了?没事的,你要相信我!”
傅闻宵笑盈盈地看她,“嗯,我相信阿离。”
确认他没什么事,郁离转头看向房里那受伤的男人。
只见这男人一脸恍惚的样子,仿佛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整个人飘飘忽忽的,神思不属,面容呆滞,一副傻样。
不会是被她妹妹打傻了吧?
看在他给他们带来一艘大船的份上,郁离对他的态度很宽容,问道:“你没事吧?”
男人回过神,用一种古怪的目光看着他们。
他看看傅闻宵,又看看她,恍惚地说:“嫂子,我姓方,方璧鹤。”
郁离眨了眨眼睛,“你叫我嫂子?”
方璧鹤点头,指着傅闻宵说:“傅……傅家与我家是世交,我和傅兄很久以前就认识。”
郁离转头看傅闻宵,见他朝自己颔首。
“那你就不是逃奴了。”
她严肃地说,“那些人果然是骗人的,所以我们抢了他们的船,应该可以吧?”
她这话是问傅闻宵,也问方璧鹤。
方璧鹤好像又被噎到,他再次去看傅闻宵,见他居然赞成地点头,语气温煦柔和:“可以的,到时候你去找葛衙役,在官府那里重新登记,这艘船就是你们的了。”
正好他们在官府那边有人,登记一条来历不明的船很容易。
反正这船也是对方送过来的,就算知道他们抢了,也不敢去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