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了?”
他嗓音低沉,还带着息事宁人的语气。
仿若现在他并没有擒住她手中剑,让她进退两难。
南扶光抬了抬睫毛,目光掠过他薄唇勾起的唇角与棱角分明的下颚,微微一愣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心情又不好了?”
未得回答,他又发问。
南扶光面沉如水,不执一言,放开手中那柄渊海宗的铸铁剑,转身从演武台旁又抽出一把剑,挽了个剑花,回身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台下那人。
下一瞬,她都没看清楚男人如何上的演武台。
只听见大雪间一声轻笑,紧接着便是刺耳金属剐蹭之响,南扶光手中一轻,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剑被挑飞,她心中一惊下意识一跃而起去追剑——
然至高空时,余光一掠,她猛然瞥见演武台侧方有一未修复旧痕,其深度与宽度,一眼可辨曾经有重剑武器从上切割而归。
南扶光狠狠晃神。
这一分神,脚下凝聚之气散了,她于半空中犹如断翅的鸟般朴簌坠落……
眼前的一切仿佛被施展了时间悬停术法。
阴沉的天空,飘落的鹅毛大雪,雪花纹路在眼前无穷放大,变慢。
想象中落地的剧痛并没有出现。
腰肢被强大有力的臂膀大力箍紧,下坠的力道没有影响男人身姿分毫,他只顺势沉下腰,温热的鼻息一瞬间从她唇瓣上扫过……
熟悉的皂角香在这一刻铺天盖地。
她落入他的怀中。
一只大手覆盖在她额头上。
“好烫。”
……
修仙入道人士轻易不会生病,而南扶光这病的颇有病来如山倒的架势。
他们甚至没来得及为演武台总总离谱之现象稍微争执一下。
南扶光自落入男人怀中就再也没得过自由。
他就这样半强硬地将她一路抱回住处。
南扶光一只手勾着这杀猪的脖子,抱姿难免贴着他结实坚硬的胸膛,耳畔心跳强而有力,甚至温暖,无时无刻不在说明他还真就是个凡人而非怪物。
一路上经过不知道多少云天宗弟子,桃桃吓得手里的烤地瓜掉在了地上。
至此云天宗大师姐绯红的面色变得更红润,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是要脸的,更何况她自己能走。
“能不能放我下来?”
她低咳一声后,嗓音有些沙哑地问。
好声商量的下场就是根本没人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