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嘉运急忙起身还礼:“太子与诸位言重了,老夫乃是为社稷着想,并无私心。”
一众官员七嘴八舌的又讨论了一阵,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午来,李健便宣布议事结束。
“今日之事暂且到此,诸位各安其职,切莫自乱阵脚。散了吧!”
“臣等告退!”
盖嘉运走在前面,其他官员们陆续退出丽正殿,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凝重与忧虑。
偌大的殿内,很快只剩下寥寥数人。
李健特意留下了太子詹事陈玄礼、少詹事元载、左庶子周皓和右庶子韦兰,以及李亨之子李豫。
这四人,是他真正的左膀右臂,是他在东宫绝对的心腹。
大殿的门被缓缓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光线与声音。
殿内光线一暗,气氛也随之变得更加压抑和诡秘。
李健的脸上再也看不到半分温和,取而代之的是与他年龄不符的阴沉与狠戾。
“你们都说说,这件事该如何应对?”他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声音冰冷。
沉默片刻,身材魁梧的陈玄礼率先开口:“韦陟这种阴险小人,不必与他讲什么道理。釜底抽薪,方为上策!”
陈玄礼眼中凶光一闪,压低声音,做了一个割喉的手势。
“派几个得力的死士,寻个机会,将韦陟刺死。只要他一死,群龙无首,立后之事自然不了了之。”
陈玄礼的建议简单粗暴,却也最直接有效。
然而,一旁的元载听了,却立刻皱起了眉头,连连摇头。
“陈詹事此言差矣,万万不可!”元载急忙出声反对。
陈玄礼瞪着他:“难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
元载苦拱手道:“韦陟乃是从二品的京兆尹,是京兆韦氏的领袖之一,威望不在韦坚之下,在京中门生故吏遍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