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婴还是不语。
孙引章挠了挠脑袋,将四种味道的春饼卷了个遍。
谢婴依旧不语。
莫不是谢大人不喜欢吃春饼?
“引章,你不给娘卷一个吗?”
周秀英盯着自己的女儿将四个卷好的春饼全然下肚,本就没用饭的她肚子直叫,口水直咽。
她已经擦了不知多少遍桌子,也不知扫了多少遍地。
只要谢大人的目光落到这儿,她就得动。
青云县,再也不来了!
“娘,谢大人叫你擦桌子,你吃什么春饼嘛!”
孙引章瞥了周秀英一眼,嗔怪道。
“怎么不吃春饼?”
出来喝水的沈雁回捧起谢婴的茶杯,饮了个干净。见谢婴并未去卷春饼吃,便挑了个菜随意卷了,在谢婴面前晃了晃,“吃不吃,是专门给迎阿福的春饼。”
谢婴啊呜一口。
“活爹。”
沈雁回用手指戳了戳谢婴的唇,“要给我手指咬下来是不是?”
“不是。”
谢婴拿出手巾给沈雁回轻轻擦了擦手,“错了。”
望着沈雁回回厨房的背影,张伟长叹了一口气。
“看样子,易达是没有机会了,怀风兄在沈姑娘在时与未在时,竟是两幅面孔。”
“你能幡然醒悟,最好不过。”
“那易达可以与沈姑娘做朋友吗?非常非常要好的朋友。”
张伟贴心地给谢婴倒了一杯茶。
“管好你的铜锣县。”
“你这个人真是”
张伟端起茶杯,饮了一口,感叹道,“沈姑娘爱吃铜锣县的鸡,我定是要送来呐,那赵娘子与侯三就总盼着我来青云县送鸡,这次送来的鸡,只只肥美,都是他们俩精挑细选的,沈姑娘也说好吃。”
“她爱吃,那你便送,送完你便可以走了。”
“啧”
张伟端着茶杯,忽然笑意全无,并未眯眼。他声音冷冽,“谢怀风,日后你若是负她,我定会将她抢来。”
“张易达,白日里,不要总是做梦。”
谢婴轻笑一声,端起张伟给他倒的茶,唇角微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