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吃呢,还在工作,半个小时之后再去吃。”
驴二说完,就挂了电话,好像没谈什么实质性的话题,但已经把暗号传递过去了。
驴二知道,日军医院的电话被监控着,他不能在电话说机密的事,而且刀子哥的旁边还有智下久永,但他早就跟刀子哥计划好了,他说的“半个小时”,就是向刀子哥发出指示,半个小时之后,由刀子哥暗中吩咐伍长春清醒过来,举报杜泉是军统。
与此同时,驴二则在便衣队的审讯室中,指示谭建诬陷杜泉是军统,双管齐下,坐实杜泉是军统的罪名。
驴二回到审讯室门口,他刚站下,黄清就陪同渡边宏,快步走了过来。
渡边宏一边向驴二走过来,一边笑道:
“赵先生,你真有办法,我和黄队长审讯了谭建一个月,都没效果,你只审讯一次,他就答应招了,佩服,佩服。”
“赵先生,您用的什么办法,使谭建屈服的?”
驴二笑道:
“很简单,人都有软肋,只要戳中他的软肋,他就屈服了。”
渡边宏好奇的说道:
“此人不怕死,也没有可以查证的家属,他有什么软肋?”
黄清在旁边说道:
“是啊,我要阉了他,他都不怕,我不知道他还有什么软肋。一般来说,有些男人,的确不怕毒打,但只要一说阉了,马上就害怕了。一个被阉的男人,不但没有尊严,还没有乐趣,但谭建竟然不怕。”
驴二笑道:
“他之所以不怕被阉,是因为他已经有后代了,有儿子了,所以他才不怕被阉,不怕死。”
“刚才,我跟他和颜悦色的聊天,他见我不凶,慢慢放下了戒备,跟我说了很多话。言多必失,他说得多了,我就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一些线索,掌握了他的一些经历。”
“他是济南历山人,三年前加入军统,先在济南工作,后来又调到烟台,他到烟台之后,战争就爆发了。他在烟台工作了不到半年,就被调到海阳来了,担任海阳县军统行动队的副大队长。”
“他在说到烟台往事的时候,无意中提到一个女人的名字,哦,不是名字,而是代号,是一个代号‘黄鹂’的军统女特务。”
“他不知道,我在烟台特工处的时候,恰好掌握了这个代号黄鹂的情报,只不过为了抓到烟台军统特主任严震,为了放长线钓大鱼,才没对黄鹂施行抓捕,只是派人监视她。”
“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这个黄鹂有一个一岁多的儿子,父亲不详。”
“由于谭建在提到黄鹂的时候,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我马上感觉,谭建很可能是黄鹂孩子的父亲,这就是他的软肋。”
“于是,我就向谭建施压,说他是黄鹂孩子的父亲,如果他不招供,我马上就向烟台打电话,下令杀害黄鹂和那个孩子。”
“刚开始谭建还不承认,见我真要去打电话,他才害怕了,愿意招供,只求我不要伤害黄鹂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