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别生气,徒儿以后会注意的。”
唇瓣绷得有些紧,明霁扫视了一眼对方诚心诚意的模样,心一点没落下。
相信卫子兮不如相信一条狗,起码吃了骨头还会摇尾巴,朝他哈气。
而不是像他狼崽子,主人费心费力养了这么多年,等长大后第一个咬住主人的喉结。
也许是人眼里的意味太明显,卫子兮很快就能明白他的意思,渐渐凑到他耳边,来一句轻缓的——
“汪。”
明霁直接瞳孔收缩,微微震动着,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冲击力。
这是在做什么?
学狗叫?
简直就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能透过一双眼睛,就把他内心解剖的明明白白。
卫子兮扬起嘴角的笑意,咬重字音道:“师尊不是想要小狗吗?”
“徒儿现在像不像师尊心中的小狗?”
他眸光峥峥的望过去,格外认真且郑重的说:“师尊是喜欢的吧。”
心好似石子投到湖面上,扬起波澜的涟漪,振得他胸膛发麻。
明霁微微侧过脸颊,罕见的没有直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换作一句低而缓的音调:“说这个做什么?”
卫子兮眉眼弯弯,倒也不逼他直面承认,嗓音飘忽如飞逝的柳絮,清浅的落在人心口。
“徒儿没有安全感,无时无刻的问问师尊,心里才能安定。”
倒像是无缘无故卖可怜,祈求他心软。
明霁分明对他惯用的招数心知肚明,却又无计可施,只要看见他眼里璀璨的星河,他就不自觉的绕进去。
好似涓涓缠绵的流水,与拂下的柳叶相交。
唇线逐渐紧绷,多少言论全都咽了下去,到最后只带着强烈的纵容,很是轻柔的说了句,“那我便一一应下好了。”
“无论你问多少次,我的回答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