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就看您的了。"
老关缓缓站起身,腰间的皮带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他解下那个用油纸仔细包裹的布包,布面已经被汗水和雨水浸染得发黄。
"拿着这个。"
陆阳接过来,隔着布包就能感受到里面金属的冰凉触感。
油纸被小心翼翼地打开,发出"沙沙"的响声。
月光下,一把南部十四式手枪静静地躺在布包中央。
枪身乌黑发亮,保养得一丝不苟。
连扳机护圈上都找不到一点指纹的痕迹。
"这是从山本那个狗娘养的身上缴的。"
老关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报复的快意。
"子弹我给你配了两个弹夹。"
他从怀里掏出两个崭新的弹夹,金属外壳在火光下泛着冷光。
"都是钢芯弹,能打穿那些狗日的防弹衣。"
陆阳用拇指和食指细细摩挲着枪身,感受着金属特有的纹理。
击锤被他反复扣动几下,发出清脆的"咔嗒"声。
"您留着防身吧。"
他掀开军装下摆,露出绑在大腿外侧的枪套。
黑色的皮革已经被体温焐热,散发着皮革特有的气味。
老关却固执地摇着头:"你带着。"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哽咽。
"这把枪,曾经救过我的命。"
"在长白山的那个晚上。。。。。。"
"希望它也能保护你。"
"我送你一程。"
老关提起那支掉漆的驳壳枪,生锈的枪带摩擦着他那件打满补丁的军装,发出细微的"咯吱"声。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