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洵见状,也紧挨着傅霖坐了下去。
两人靠得很近,肩膀轻轻挨着肩膀,彼此的体温相互交融。
那些萤火虫有的三两成群,似在窃窃私语;有的独自穿梭,像在寻觅着什么。
“我师父她。。。。。。”
江洵微微皱起眉头,话到嘴边却又有些犹豫,似乎不知该如何说起。
“嗯,看得出来。秦念淑那边怎么说?”
生病之人总会不自觉地呈现出一种疲态,尤其是当江挽和神采奕奕的瑶卿并肩站在一起时,那种鲜明的对比更是格外刺眼。
江洵缓缓摇了摇头,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不知道。。。。。。我不知道。”
傅霖叹息一声,将手覆在江洵的手上,拇指摩挲着那人的手背,动作轻柔而温暖,安慰道:“我今晚写信问一下阿娘,看看她那儿可有什么法子。”
江洵“嗯”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
他心里其实清楚,这希望是何等的渺茫。
若阳春门那般医术精湛的地方都无法给出有效的药方,那其他人就更无能为力了。
况且,沈亦行在整个大陈布下的眼线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这么多年来,他不可能连一个有用的医师都寻不到。
除非,这病真的已经到了束手无策的境地。
“咱往好处想,秦念淑不是说只要保守治疗,就还有七八年的时间么。那这些年里,总会找到法子的。”傅霖说。
七八年。。。。。。
只剩下七八年了么。
江洵轻抿了下唇,话锋陡然一转,目光带着几分审视,直直看向傅霖,“所以你说的赔罪呢?”
“嗯?这地方不好吗?”
傅霖摆出一副献宝的模样,他自认为这里可是整个献岁山最独特、最好看的地方。
旁人都不知道呢。
江洵的笑声从胸腔处传来,佯装无奈道:“好好好,很好,非常好。”那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
傅霖自然听出了其中的意味,撇了撇嘴,“得了,我还能不知道你,肯定是不满意。”
“满意~”
“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