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碧水轩做的是何营生?”
“回。。。。。。回大人,自然只是个听曲儿赏乐之地。”郑正小心翼翼地回答。
南宫珩听到这回答,不禁嗤笑出声,紧接着继续追问:“那云启坊又是作何营生呢?”
一时间,院子里陷入了一片死寂,郑正紧咬着嘴唇,沉默不语。
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南宫珩对他的沉默极为不满,剑眉微微皱起,眼神瞬间变得犀利如刀,厉声质问道:“你是玉饶县的县令么?”
“是。。。下官正是!”郑正连忙应道,声音都有些发颤。
“那怎得还有你不知道的事儿呢?我问的也不是什么家长里短的琐碎小事儿啊。”
南宫珩的手放在一旁的木桌上,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敲击着。
那声音虽不重,却如同重锤一般,一下下敲在郑正的心上,让他莫名地心慌意乱,焦躁不安。
“要不上点儿刑罚呢?虽然我本人不太喜欢见血这一套,但毕竟,入乡随俗嘛!”
南宫珩的声音陡然变得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站在他身后的小褚一听这话,立刻心领神会,手缓缓放在腰侧的刀鞘上,一步一步朝着郑正走去。
每行一步,都仿佛踏在郑正的心跳上。
恰在此时,项阳也带着人将谈东轩抬了出来。
只见谈东轩面色惨白,双眼无神,整个人毫无生气。
任谁看到他这副模样,都能察觉出不对劲。
若不是胸膛还微微起伏,有微弱的呼吸,旁人定会以为他已经没了气息。
郑正最是见风使舵,识时务得很,或者说,他就是个典型的墙头草。
见此情形,他当即脱口而出:“赌。。。。。。赌坊!云启坊就是赌坊。”
“看来郑县令十分喜欢玉饶的特产,净说一些大伙儿都知道的事情,忒没诚意了些。”
南宫珩嘲讽地笑了笑,眼神里满是不屑。
“大人纵是身份尊贵,也不能不问缘由就对下官动用私。。。。。。哎呦!”
郑正这话还未说完,就被小褚一脚踹倒在地,疼得他龇牙咧嘴,话也被生生打断。
“不好意思,我身份也就那样,但架不住我有个身份尊贵的姐姐。”
南宫珩一边说着,一边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掏出自己的令牌。
郑正的目光刚触及令牌上“南宫”二字,整个人瞬间就慌了神,心里“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