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很是诡异。
但从务本坊一路走到这里,秦怀道他们对这种目光早就已经免疫了。
皆不服输的也瞪大了眼珠子,盯着他们。
张楚自然不会和他们一样干瞪眼珠子,这样太丢身份。
自己是夫子,自己是国子监祭酒。
所以,张楚往前走了一步,笑呵呵扫过太学学子:“你们都是太学学子,本夫子今日站在这里,怎么?”
“难道忘记了尊师重道的传统?”
“难道,这就是太学的学子素质?”
“啧······”
张楚很是坦然的搬出了自己的身份出来。
张楚不喜欢和比自己官职高的人混在一起,但很喜欢和职位不如自己的人混在一起。
此言一出,不得不说,真的很好用。
刚刚还如同斗鸡一样的太学学子,个个缩了缩脖子,耳鼻观心起来了,不敢再看张楚。
“你。”
“别低头,见了本夫子,怎么不行礼呐?”
“你的束修先生是谁?本祭酒,倒是要理论理论,看看他怎么教育的弟子!”
张楚指着人群中的丘神绩,低喝道。
哗啦!
瞬间,丘神绩身边的学子们都向四周散去,只留下想要闪躲却无处可躲尴尬的丘神绩。
丘神绩咽了口唾沫,狠狠瞪了眼之前还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同门,只得干笑一声,向张楚行了个标准的弟子之礼:“学生丘神绩,见过祭酒。”
张楚很满意,无比舒坦:“孺子可教。”
“你·····别走,就是你。”
“学生崔晨,见过祭酒。”
“学生李弘道,见过祭酒。”
“学生·······”
不得不说,直接用身份来压人是真的爽,也怪不得后世的单位里老资历的员工喜欢指示小年轻,这感觉是真的不错。
原本想着给张楚一个下马威的太学学子,一个个的被张楚点名,只能咬牙切齿的充满不甘的向张楚弯下了他们一向很自豪坚挺的腰。
“张祭酒,以大欺小,是不是太过于轻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