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芳善于打感情牌,偏偏宋嘉礼就吃这套。他还是跟上去,拿上车钥匙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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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逢在咖啡馆里坐了快一个小时,宋嘉礼才终于出现。他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唇角冷硬,姜逢猜测他估计和他母亲相处得不怎么愉快。
上了车,她偏头问:“怎么不高兴?你妈认出我了吗?”
“没有。”宋嘉礼说,“她以为你是花店配送员。”
姜逢笑了起来:“那她对我偏见那么大干嘛。”
宋嘉礼看着她很认真地问:“她有没有说冒犯你的话?”
“那倒没有,就是眼神有点嫌弃。”姜逢想了想,说,“她知道你住哪了,以后是不是会经常过来?”
“不会。”宋嘉礼说,“放假我才会住在这边。”
听到这话,姜逢怔住了,宋嘉礼特意买了房子,平时却仍然住在教工公寓那边,这边就一直空着?
她问:“你不是开车吗?干嘛不住这里。”
宋嘉礼平静地说:“麻烦。”
宋嘉礼并不是个怕麻烦的人,究其原因,这边的房子太大了,自从姜逢来这边住过一段时间后,他开始变得不习惯一个人呆在这么空荡的房子里。
到家后,姜逢看到茶几上的向日葵还原封不动地摆在上面,宋嘉礼找出一个空的花瓶,将鲜花转移到了花瓶里,摆在了电视机柜上。
姜逢一大早过来只喝了杯咖啡,宋嘉礼便从冰箱里拿出食材给她做饭。她站在他身后想帮忙,宋嘉礼却让她歇着,最后只能端端碗筷。
从宋嘉礼口中得知,他母亲一直以为他有个秘密女友,姜逢觉得好笑:“这么久了,她就不想知道你对像到底是什么人?”
明里暗里问过几次,不过宋嘉礼一向嘴严得很,他自己不想说的话,谁都不能逼他开口。
“想知道。”宋嘉礼回答,“我没说。”
姜逢想到他今年的年纪,忍不住问:“你一直不结婚,她不急吗?”
宋嘉礼洗菜的动作一顿:“很急。”
急也没办法,只有在婚姻这事上,刘芳不管是来软的还是硬的,都拿宋嘉礼没辙。
姜逢从他身后抱住他,开玩笑:“那我一直陪你演地下情人好了。”
宋嘉礼垂下视线,在这一刻,他的信念开始动摇。他不想一直和姜逢保持这样的关系,他想让姜逢光明正大地站在自己身边,认真地告诉刘芳这是他想要结婚的人。
可他不能开口,他怕越界的要求会让姜逢害怕退缩。与其在坦诚布公后赌姜逢爱他的小概率,继续让姜逢留在自己身边才是最保险的做法。
因为他知道,一旦姜逢离开了他,她会有更多更好的选择,而自己将失去最大的优势,变得一无所有。
他不敢赌,他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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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舞团同时收到了几个大学有关毕业晚会的邀请,由于这一场晚会的特殊性,段锦安告知大家,只能选一所大学,其余的要么延后,要么拒绝。
在几所大学里,姜逢看到了A大的名字。在成员们讨论不下的时候,她主动出声:“要不去A大吧,这是我哥和我朋友的母校,对我来说意义特殊。”
夏蕾忽然想起什么,说:“哦对,你男朋友也在A大教书!”
几人将目光投向她,姜逢点了点头,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