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
“灵犀前辈!”
剑客们簇拥而至,团团地围住了灵犀剑客。
灵犀剑客定定地看着楚月远去。
直到,视野里再无那一行鲜活之人的身影。
他心惊颤。
从未有人这样指着他的鼻子羞辱过他。
仿佛他是巧言令色道貌岸然的脏东西。
那一刹,他堪比过街老鼠。
叶楚月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堪比刀枪剑戟,插进了他的凡人之躯,叫他道心破碎。
“前辈,你还好吗?”上官溪问。
灵犀剑客嘴角溢血,脸色煞白,他推开了所有的搀扶,独自起身。
摇摇晃晃,仿佛会摔下长云山,碎骨粉身。
“前辈高高在上惯了。”
突兀的声音,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说话之人,正是带着斗笠,对众人而言非常神秘的上官沅了。
至亲的孙女近在眼前,上官苍山浑然认不出。
灵犀剑客看向了上官沅。
风吹着斗笠下的薄纱像海浪翻滚。
薄纱后,还有一方面具,只露出一双死寂沉沉的眼睛,倒映着灵犀剑客面色如土的脸。
“既不识人间疾苦,还要故作悲悯可泣,暴露无遗的,最终不过是自己虚伪的脸罢了。”
上官沅冷笑了一声,踏步下山。
她踩着斜阳,沿着楚月走过的路径,一步一步踩了上去,任由傍晚的风和追逐上来的夜色,将她蚕食。
上官溪不悦地看着上官沅的背影,只给了身侧侍者一个眼神,便凌厉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