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所有员工都对公司的药物研究所忌讳莫深。别说在日常聊天中提一句,他们就是搭个电梯,目光都不敢停留在33层的按键上。
三十二层开始几乎是无人区。
“为什么三十二层以上没有员工?”光头男转而拎起望月的衣领,迫使他抬起脑袋。
“小子,你不是看不下去我们揍你的同伴吗、那你来挨揍好了。”
“嗯啊,乐意代受……唔、”
粉发少年仰头弯起眼睛,微笑着说道。
下一瞬间,他就被一拳头揍到了地上。
牙齿磕破了口腔内壁,铁锈味在舌尖蔓延,鲜红色的血顺着唇角流下,无奈主人的手被拘束着,根本没有办法抬起擦去。
暴力如同雨点般接踵而至,毫不客气地倾泻在望月的身上。但粉发少年始终一声不吭,他的沉默反而让施暴者们更为不爽与愤怒。
痛苦、狰狞、流泪、或是求饶——这才是他们所渴望看得见的。
脑内的畅想得不到满足,闷火让拳下的力度更重。
望月猛地被男人拽起。
布料在对方手中捏得变形,浅粉色的卷发沾满仓储室地上的灰尘。少年白皙的脸上被迫染上青紫和斑斑点点的血迹,鼻尖传来淡淡的湿润感,红色的血花在衣领在绽开。
即便如此狼狈,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却依然很亮,在老旧昏黄的煤油灯下,呈现出淡淡的金色。
光头男哽顿一瞬,冷笑着说道。
“很抗揍嘛,那你就多挨几下好了。听说你们港口mafia的拷问手段很残忍啊,不知道和我们比起来会怎么样。”
“放心,不会那么轻易弄死你的,毕竟要让你多尝尝疼痛的滋味……”
“砰——”
熟悉的枪声响起,震得耳朵生疼。
光头男的手不由自主地松开,望月便跌坐回地上。
他难以置信般,缓缓地低下头,直到看见肚子上那枚血窟窿,才摇摇晃晃地朝前跌去。
望月下意识看了过去——
黑发少女不知何时解开了手上的镣铐和锁链,手中的枪支枪口飘着乳白色的烟雾,鸢色的眸子冰冷不带任何感情,犹如漆黑的泥沼般吞噬一切。
所有人傻了眼。
降谷零穿着披萨外卖员的制服,以一个外卖员的身份和员工们打成了一片。他假装好奇地感慨:“难道那两层都是社长的专属办公楼层吗?好气派啊……”
话音刚落,原本其乐融融的人们突然僵住了。
全场静寂无声,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无人敢接下一句。
一刹那,降谷零便知道情况不妙。他对33层的传言不甚了解,倘若知道员工们的反应会如此之大,他会用更委婉的方式试探。
话都说出口了,降谷零只好装作被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周围的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接着又嘻嘻哈哈地笑闹起来。
“安室先生初来乍到,甚至不是这里的员工,不知实情,好奇问问也很正常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