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看着状如癫狂的朱守谦,一张脸冷了下来。
朱守谦还在指控:“顾正臣通晓奇诡之术,他还曾破坏过地府鬼借手案,他一定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神通,就因为我做错了一点事,他竟然要杀——”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
朱守谦难以置信地看着徐氏:“你打我?”
徐氏收起手,严肃地盯着朱守谦:“奉陛下旨意,你若是再敢胡来,便准我惩治!现在这靖江王我说了算,所有人都必须听我的,包括你在内!夫君,不要再臆想、猜疑了,你兴许只是累了。”
“你打我?”
朱守谦重复着。
徐氏走下床榻,穿上外衣,平静地说:“妾身希望夫君可以清醒一些,莫要让这些话传到了金陵,惹陛下不高兴。”
朱守谦听到了门开门关的声音,目光变得阴冷起来,如同换了一个人,声音冰冷无情:“是顾正臣害了我,全都是顾正臣的错!若不是他,你的计划会成功,若不是他,你可以成为一方帝王!”
“你这辈子都毁在了他的手中,现在你逃亡到了桂林他还敢追来,说明他根本没将你放在眼里,想要除之后快!”
“不惜代价,毁了他,杀了他!”
一双眼里满是血丝,朱守谦缓缓走向桌子,伸出手从袖子里掏了掏,停留了会,转身回到床榻之上睡去,不久之后醒来口渴,走向桌案,看到了牛奶糖,惊呼起来:“来人!”
赵埙、郝录带人闯到房中,只见朱守谦颤抖着手指着桌上的牛奶糖,喊道:“拿走,快拿走!”
郝录看向桌子,也被眼前的一幕给惊住了。
又是一颗牛奶糖!
赵埙拿走牛奶糖之后,朱守谦明显安静了下来,见朱守谦没什么事,加上他脾气最近也不好,没敢久留便退了出去。
郝录疑惑地问:“为何总是有牛奶糖出现?”
赵埙剥开牛奶糖的糖纸,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随后放到了口中咬了一口,咀嚼着,对担忧的郝录道:“放心吧,府里的一切都是咱们置办的,不可能有毒药。”
“至于这牛奶糖,我即便不说,你多多少少也应该有所察觉,甚至连王太后也应该知道什么情况了,只是碍于情面,有些事不好说。”
郝录是有察觉,只是总感觉这事很玄乎。
毕竟房间里只有两个人,王太后走了,那就只剩下朱守谦一个了,这牛奶糖还能出现,答案已经显而易见——是朱守谦拿出了牛奶糖放在了碗里、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