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着问她:“原来是想要阿兄的命吗?”
孟婵音浑身猛地一颤,掀眸去看他,缠着他的腰,摇头了摇头,喘声都软绵绵的。
她没想要他的命。
可息扶藐却不信。
他垂下眼睫,温柔的将它塞进她的掌中,带着她将尖锐物抵在胸口,“可以杀了我,我永远对你毫无防备。”
想死在她的手上。
就像上次那样,用任何尖锐的东西刺穿他的胸膛,为他露出慌张,为他流出眼泪。
只有那一次,他才能感受到她对他是有过汹涌的感情,心中是有他一席之地的。
他渴望她的爱,她的怜惜。
这个念头像是疯狂生长的野草不断冒出头,他光是虚假畅想,欢愉的快感便冲上头顶,无名状地亢奋爬上他的脸。
他带着她的手将簪子抵在胸口用力,尖锐的一端刺破皮肉,鲜艳的血顺着胸膛滴落,砸在她的唇上。
腥得她想吐。
但更令她难以接受的是,他似乎真的想在此时用那根尖锐的发簪扎穿胸口,想死在她手中的慾望浓得她难以呼吸。
发簪每深陷一寸,他便越发用力,不怕疼,也不怕死,望向她的眼底全是渴望。
无所谓的。
杀了他也关系。
第70章死去的婵姑娘……
孟婵音承受着他的癫狂,艰难的从齿间挤出话:“息扶藐,你疯了!”
她猛地将发簪抽出来,然后红着眼用力地扎进他的肩胛,整根发簪没入,血飞溅在她潮红的脸上,急促地喘息得像是负重巨石。
“你疯了吗?”
他双眸赤红地喘着气息,听她了她的话不解地眨眼,低头看着深深地扎进肩胛的发簪。
她没有犹豫狠狠地扎出了一个血窟窿,然后趁他没有反应过来,猛地推开他,脚步蹒跚地抓住床幔站起身。
腿太软了,好几次没有站稳,险些跌落在地上。
她不耐烦地随手捡起地上的外裳擦干净。
期间她转过头。
染满血的床上,他躺着一动不动,乌黑的发遮住泛着潮红的脸,像是破败的傀儡被随意丢弃在一旁。
孟婵音不知道他究竟是清醒的,还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过去了。
她并未扎中要害,但也扎得不轻。
她对他的感情很复杂,爱算不上,又无法真的将他当做嫡亲。
缓了下,她撑着颤抖的手去拿挂在木架上的裙子穿上。
早已经猜出来身在何地了,很久之前她应该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