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洛里斯能清晰地看到,怪物新生的灵能甲壳下,有无数细小的神经索在蠕动,仿佛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你。。。终究。。。只是。。。凡人。。。"
一个诡异的声音直接在瓦洛里斯的脑海中响起,那不是语言,而是虫巢意志的声音具现化。
庞大的灵能正席卷瓦洛里斯的头颅,他的大脑几乎要被这庞大的灵能搅碎
蝎尾缓缓收紧,瓦洛里斯听到自己脊椎开始断裂的声音。
他的动力甲已经大面积破损,生命维持系统发出最后的哀鸣。
在逐渐模糊的视线中,他看到幸存的禁军们仍在奋战,但每个人都伤痕累累,黄金战甲破碎不堪。
"帝皇在上。。。我…失败了吗。。。"
就在意识即将消散的最后一刻,瓦洛里斯感觉胸腔内突然涌现出一股陌生的温暖。
那不是将死之人的幻觉,而是一种古老而神圣的力量,从亚空间的最深处奔涌而来。
"不。"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但这次不是诺恩使者的低语。
"站起来,我的禁军。"
瓦洛里斯的意识在黑暗中沉浮。
他听见自己骨骼碎裂的声音,感受着蝎尾毒刺穿透动力甲带来的灼痛。
血液从嘴角溢出,在失重的环境中凝结成一颗颗悬浮的血珠。死亡近在咫尺——这本该是禁军连长最熟悉的时刻,但此刻却如此陌生。
"瓦洛里斯·泰拉克斯。"
一个声音穿透了死亡的帷幕。
不是通过通讯器,不是通过听觉,而是直接烙印在他的灵魂之上。
这声音既像千万人同时低语,又像独自一人在空旷殿堂中的回响。
"屠夫之子,泰拉克斯家族最后的血脉,太阳星域的守护者之一,皇宫穹顶之眼的持有者,帝皇的守卫者与警戒者。。。"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瓦洛里斯看见自己三百年前站在皇宫的阳台上,那时他还是个刚被选入禁军的年轻人,自己的父亲将家族徽章别在他胸前:"记住,你守护的不只是帝皇,更是人类文明的希望。"
破碎的画面在他的闪过:他站在星球的废墟上,守护者长戟刺穿一名混沌领主的胸膛;他在兽人的绿色阴影下,与无数星际战士并肩斩杀兽人老大。
"现在,我需要你再次站起来。"
瓦洛里斯的视野突然清晰。他看见——不是用眼睛,而是用某种更高维度的感知,一条金色的丝线从亚空间的深处延伸而来,连接着他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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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线的另一端,是那个坐在黄金王座上的身影。
"你体内流淌着泰拉克斯家族的血……”
瓦洛里斯的瞳孔骤然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