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用余光还看了一眼淤泥那处战场,看带出的步槊小队就这样全部覆灭,内心惶恐。
“这咱们出来还没喝一杯水的功夫吧,就全完了?”
但就在他要正头,忽然瞄到一个敌军武士正举着一柄缠铁丝短矛对准自己,心里一慌。
随后一阵破空声,那短矛就插在了自己的胸口。
落马后,他的战马又跑了十余步才反应过来,忙调转回来走到主人的身边。
而这个时候,窦泰已经走了上来。
他将插在骑士胸膛上的短矛拔出,然后插在了泥地上,之后用随身的短刀就开始割那人的脑袋。
那上党骑士的手一直努力推着窦泰的手,双脚也不断往后蹬。
但一切都是徒劳无功,割下这人首级后,窦泰也没有自留,而是使劲一甩,将首级甩入了壁砦。
做完这些,窦泰将手上的鲜血抹了抹,拔出地上的短矛,忽然高喝:
“降!”
附近的泰山军吏士被他所感,纷纷振兵大呼:
“降!”
对面的营砦陷入了沉默,忽然又是一阵骚乱,再然后又是怒骂、哀嚎,最后只剩下了求饶。
窦泰他们这边不急,就这样等着。
一些老卒这会甚至已经开始弯腰去割地上尸体的首级了,骇得那些上党降兵瑟瑟发抖。
再然后,壁垒开了,从里面出来了一个浑身浴血的武士,手里还举着一颗首级,正怒骂:
“这是哪个砍的?”
窦泰悻悻,缓缓走了过来,苦着脸:
“部将,是……是咱。”
原来这武士正是韩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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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窦泰这边发起正面进攻的时候,他带着剩下的五十人很顺利的翻进了壁垒,并将里面一支人数几有二百人的部队给降俘了。
此时,韩当看着窦泰,忽然一笑,手里的首级也塞入了窦泰怀里:
“算你走运,这人我问过了,就是这里的戍将。”
窦泰虽是匈奴杂胡,但也学习过戍将这个词,当即意识到自己是立了功了,咧嘴一笑,嘴角还带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