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正常结束,王天官也犯不上特意派随从来通知林泰来,所以多半是出了意外。
“不能吧?”林泰来疑惑的说:“没道理出意外啊。”
但事实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那随从紧接着又说:“廷推没通过!”
这个结果,委实让林泰来意想不到,当即惊疑不定。
这可是自己和清流党人共同默认的结果。有实力否决本次提名的人,朝廷里应该不超过三个吧?
陈学士更激动,站了起来说:“怎么会这样?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林泰来答话说:“当然是”
但是他才说了一半,就停住了。就算想到了,这时候也不适合公开出来。
陈学士对林泰来质问道:“你不是一诺千金么?你不是最有信誉么?怎么偏偏就在我这里失信了?”
面对陈学士的质疑,林泰来有点羞愧,“先不要慌,等我去探探风!”
而后林泰来也没脸坐下去了,匆匆忙忙的离开。
但林泰来知道,在这个时候,会有很多人关注自己的表现。
他不想表现出任何异常的样子,不然就会被人视为心虚了。
所以林泰来出了翰林院后,一如既往的在各衙门之间窜访。
直到晚上,他才开始走亲戚,来到了户部尚书王司徒家里拜访。
让林泰来意外的是,在王家遇到了礼部尚书于慎行。
虽说于慎行和王司徒都是山东人,但两人从各方面来看都不是一路人。
于慎行是偏文艺、词臣路线的,不属于主流派别,被林泰来视为竞争对手暗中打压。
王司徒是读书做题、实务经世路线的,后来又与林泰来结盟。
两人除了逢年过节的问候,基本上没什么往来。
所以于慎行今晚出现在王家,确实让林泰来没想到。
林泰来虽然担当礼部主客司郎中,但去主客司时,从不去主动拜访本部堂官,所以很有一段时间没见到于尚书了。
此时猛然见到于慎行,感觉他憔悴了很多,两鬓居然出现了花白,看来最近确实焦虑。
要知道,于慎行乃是最年轻的尚书,至今还不到五十岁。
作为礼部尚书,肯定是站在了国本之争的风口浪尖上,外人很难想象其中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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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泰来调侃道:“我最近就是骚扰了两次教坊司而已,又没有影响礼部小金库,怎的大宗伯还追到这里了?”
王司徒在旁边说:“九元尊重一下于老弟吧!”
“怎么了?”林泰来诧异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