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深邃沉静的眼底闪过许多复杂情绪,有怜惜也有冷静,压下心中波澜,他语气稍缓:“是你在家等我辛苦。”
战场上的生死只在一瞬间。
等待他回家的无数个日夜,明珠需要经历多少个瞬间?
他从来没有想过,因为他无法向她保证自己一定能平安归来。
指尖在她发卡上一触即离,张启山藏好护身符,转身上车。
隔天长沙就开始下雨,一连好几天,踏青也只能往后延期。
照惯例,他离家越明珠总要闷闷不乐几天,否则人家前脚去打仗她后脚就在家欢天喜地,岂不是太没心没肺了。
难得晴了半天,张日山特地过来跟她说解家有人办寿宴要代张家去送贺礼。
系统懂了:【这不是报备来了,是在提醒宿主少出门。】
越明珠:“……”
去吧去吧,说起来,齐铁嘴不是算过解家七日内有血光之灾?
【今天第几日了?】
【第六日。】
至于准不准,等张日山回来就知道了。
寿宴一听就很适合搞事情。
这一晚,张日山彻夜未归,直到第二天清晨才匆忙赶回,神色严峻,站在餐桌尽头都没能掩盖住身上飘来的那股浓烈的消毒水味。
“解家昨晚有人遇害了。”
看了他一眼,越明珠注意力又回到报纸上,“寿星?”
管家惊讶:“庖丁死了?”
好吧,某人的乌鸦嘴终于应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