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好。”
唐玉笺坐不好,身体细细发着抖,坚强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凑近热源,悄悄贴近了些。
太子垂下眼眸,她立即可怜巴巴地说,“殿下,让我先出去吧。”
“不可。”
“我实在太冷了……”
太子闭上眼睛,声音平静到没有情绪,“可离我近一点。”
唐玉笺像是得到了特赦令,立即黏了上去,小腿不小心蹭到他垂下的衣袍,几乎要贴在他腿上。
若有似无的书卷香渗透进鼻息,微弱而又无处不在。
安静了一会儿,她又开口,“殿下,我们还要在这里多久?”
“十个时辰。”
“这么久!”
唐玉笺满脸错愕。
太子闭着眼,不再言语。
她又累又困,实在坐不住,心法也运转不下去。
“坐直。”
背后落上一只手,贴在她腰际,暖意源源不断从那里渡到身上,还充盈了匮乏的仙气。
他要收回手,唐玉笺立即挨蹭过去,拉住他的袖子,低着头不敢看他。
于是那只手没有再离开。
只是不知何时开始,那只手从背后挪到了腰际,几乎快要环住姑娘纤细的腰身。
渐渐地,妖怪的脑袋低垂下去,睫毛也跟着微微颤抖。
烛钰抬高手臂,顺势往前一带,膝盖上毫无意外地落下了一点重量。
至此才过去三个时辰。
烛钰掀开眼睫,眸光晦暗不明。
妖怪今日练了许久,已经筋疲力尽。困倦之下,她撑不住蜷缩着手脚,靠在烛钰膝盖上睡着了。
柔软的白发散在冰台上,像凝结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