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件带着讨好之意的珍宝与罗裙,要么被她赏赐给侍奴,要么被她从绣楼上扔了下去。
见雪对此无可奈何,眉眼间渐渐染上了忧郁之色。
偶尔玉笺看到他那低落的神情时,眼中似乎才松动些。
看,他伤害她,她也可以伤害回去。
他撕裂她的衣裙,她就撕碎他的心意。
他让她流血,她就对他微笑,再驱逐他,让他的期待一次次落空。
长此以往,玉笺清醒时,见雪不敢靠近。
可发热期若没有求爱对象相伴,只会让他愈发痛苦,直至失控。
若是失控,又会伤害到她,这样只会使他与她的关系变得更加糟糕。
所以他只能在她熟睡时悄悄靠近,从她身边得到一点点可怜的慰藉。
他来得无声地,轻手轻脚掀开锦被,动作缓慢地将她的衣裙往上拢了拢,指尖沾着药膏,小心翼翼地为他弄出的伤痕涂药。
他们的体型确实不匹配,相差太多,她是受了许多苦。
他看着她,心口处的软肉像被什么东西攥紧,既疼惜,又诡异地满足。
陌生的倾诉正在给他空白了千万年的的七情六欲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看到她,又想碰碰她。
指尖终于移上去,他下意识抿紧了唇。
浑身紧绷,手臂上浮起筋络,轻轻落下。
可下一秒,她睁开了眼。
初醒时的茫然让玉笺显得格外柔软,他觉得可爱。
然而很快,那双眼睛里填充上怒意。
他又被她狠狠地打了一耳光。
不痛,甚至习惯了。
但心口处很难受,像被狠狠剜去了一块软肉。
见雪在她冰冷的目光中沉默,一点一点退出去,又一次被驱逐到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