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见许景辉如此,赵嵩怒急反笑,连道三个好字,又看了一眼堂下百官,痛心疾首,感慨道:“朕自诩有为之主,却没想到登基六年,满朝文武,竟只有两人对朕忠心耿耿……”
陈敬言看着有些失魂落魄的天子,脑海中不仅出现了苏温文最后的身影,一股莫名的悲伤袭上他的心头。
读书为何?忠?那何又为忠?忠君?忠国?忠民?
陈敬言此时有些恍惚,他只觉这一刻,心痛万分。
……
天齐六年,五月。
帝崩,因子年幼,为大乾万年计,先帝太孙钦承天地民意,即皇帝位,改元中兴元年。
此诏一出。
顿时天下震动。
数日前的皇城之战,并没有造成多少波澜,也并没有多少人知晓,即便是上京城的百姓都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怎么皇帝突然就死了,新登基的皇帝还是六年前的皇太孙……
但这对天下的百姓而言,当然并算不得多大的事情,谁当皇帝而言,对他们并没有太多不同。
尤其是辽东灾民,依旧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赵钦六年来一直隐藏在辽东暗中谋划,所以对辽东的灾情洞若观火,登基的第一道圣旨,便是调遣四州粮草与国库所有余粮前去赈灾。
陈敬言主动请缨为赈灾钦差,赵钦又给了他一道圣旨,可因地制宜,便宜行事,以求最快速度结束灾情。
……
此时,天牢。
几个看守宁潇的狱卒在窃窃私语:
“听说了么?皇帝驾崩了!换新皇帝了,改朝换代了!”
“啊?皇帝不是才三十几岁么?上次来到时候看着还挺健壮啊!怎么会突然驾崩了?”
“那谁知道!”
“那谁当新皇帝了?之前也没听说陛下立太子了啊!”
“对了!陛下崩了!那陛下之前对我们天牢下的命令是不是就不算了!”
忽地一个狱卒这么提了一嘴,顿时整个天牢都寂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