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冷水几乎要驱散她体内的所有热量。
可这是唯一可以解毒的方法。
她慢慢靠着墙蹲下身,抱着自己,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她张嘴咬住了手臂,越来越重。
当最后药效完全下去的时候,顾弈秋几乎要站不起身来,一是身体脱力,而是腿已经麻了。
不过索性,药效已经完全压下去了。
她关了淋浴,走到了镜子面前,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连唇都发白,整个人更是发抖。
她勉强撑着自己,扶着墙,慢慢挪动脚步,走到了床边,一下子就栽了下去。
她甚至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的都没有。
彻底昏死了过去。
翌日清晨,傅琮云来给她送早饭,才发现人躺在床上,身体滚烫,彻底发烧了。
他暗自咬牙,直接把人抱起身,开着车送去了医院。
医生诊断完后,忍不住的教训起傅琮云来:“她烧到了四十度,你怎么现在才送过来?在烧下去,人说不定都要死了。”
傅琮云一直紧紧拧着眉,看着躺在病床上神情痛苦的顾弈秋,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她还真是倔强。
死也不求饶。
医生吩咐了一些注意事项,便离开了。
傅琮云就一直在床边守着。
顾弈秋还在烧,而且还开始说起了胡话。
“邢昱,邢昱——”
她嘴中念叨来,念叨去的,只有邢昱两个字。
傅琮云冷笑了一声,“还真是苦命鸳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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