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就往西好了,我带着鞑靼部的人往东!”昝敏大声道。
央卓一把拧起昝敏的衣袍:“昝敏,你什么意思?你想背叛大汗,搞分裂吗?”
昝敏一把揪开央卓的手,厉声道:“你们想往西回阴山脚下,还想回到河套那片水草丰盛的草原?呵呵呵呵,做梦吧!你们一往西,就会被王烈的铁骑截住,然后被歼灭!”
“不可能!你这狗东西,当初大汗就是听了你的话才打了败仗,谁会信你的鬼话?”央卓跟昝敏对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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昝敏毫不退缩,大声道:“听我的话打了败仗?呵,你既然这么讲,来,巴里目!”
巴里目当即看向了昝敏,不知道昝敏要说什么。
昝敏怒视巴里目:“你带着五万人逼近古宁关下寨,你如何下的寨?”
巴里目昂首道:“当然是安下营帐,派哨骑巡视,我还立了哨塔!”
“呵,就这?”昝敏一挑眉毛,不屑一笑。
“这还不行吗?”巴里目丝毫没觉得自己哪里错了。
昝敏恨不得扇这个巴里目两个耳光,厉声骂道:“你安营扎寨,离古宁关只有三十里,不知道防备王烈劫寨吗?”
“我立了哨塔,派了哨骑,这难道不是防备?”巴里目大声道。
昝敏气的狠狠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响彻大帐,所有人都懵了,这昝敏居然敢打人?
“就你这打仗的水平,汉人里边随便拎一个校尉都比你强!安营扎寨,不仅要有明哨,还得有暗哨!不仅要有哨骑,还要有监视兵!你立个哨塔,汉人铁骑直接冲过来,你们拦得住吗?你的营门外居然没有壕沟栅栏,甚至鹿角拒马寨墙都没有!若不是你的五万人被陆鸢一击而破,乌堎河的牛羊怎么会被屠?大汗又怎么会被逼的跟那个女人决战?”
昝敏怒气腾腾一通骂,骂的那巴里目目瞪口呆。
“要是我在古宁关牵制王烈陆鸢,局面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们一个个只会骑马砍人,根本就不会打仗!输了能怪谁?也要怪到我头上吗?”昝敏的声音响彻整个营帐。
营帐内顿时鸦雀无声。
毫无疑问,就是这个巴里目,这个不会扎营的巴里目,被伊宁夜袭破营,才导致了乌堎河的惨案!
“巴里目,我干你娘!”合托骂了出来。
“那你呢?昝敏,你今日冲锋为何上去就败了?你不也是个废物吗?”巴里目反击起来。
昝敏闻言冷笑一声,忽然一把扯开胸襟,露出胸膛来,他那宽厚的胸膛之上,有一条横着的伤疤,伤疤长达近一尺,上边还有新鲜的血痂,正是伊宁当初的刀意斩伤的。昝敏指着伤疤大声道:“你看好了!老子这道伤还在!碰一下依然会出血,老子带着伤冲锋的!有本事你顶着汉人的火炮弩箭冲一个试试?”
巴里目说不出话来了……
昝敏一把拉起胸襟,继续道:“你们要走就走吧!我是往东去了!往西的人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到时候遭到王烈陆鸢的截杀,可别指望我来救!”
昝敏转身便欲离开营帐,可忽然被一个声音喊住了。
“且慢!”
说话的是色丹,昝敏闻言回头:“色丹,你有何事?”
色丹道:“你能保证去了辽源我们能活下来么?”
“当然!汉人有句古话,叫做天无绝人之路,我们生在草原,长在草原,草原之上有的是活路!”昝敏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