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本来极其聪明的他,似乎忘记了一个人的存在!
而远处的一处山坳缝里,一双眼睛正死死的盯着昝敏跟他的那些弟子们,他目光阴沉,脸色阴狠,捏起了拳头,手心里,攥着一根骨笛,这骨笛与丹增牧仁的一般无二。
“丞相,现在动手吗?”他旁边闪出一个鞑靼人问道。
“等晚上!现在昝敏警惕性太高了……”
他松开拳头,盯着那骨笛:“牧仁,你教我的,我都会了,今晚,我便为你报仇!”
下午时分,他的弟子们用颤抖的双手埋葬着自己的师兄弟们,一个个脸上带着恐惧,谁知道这蛊师的蛊虫恐怖如斯!更可怕的是,这些蛊虫,丹增牧仁到底是什么时候种下的,他们一无所知。
夜晚,昝敏回到毡帐之中,他那敏锐的双眼开始翻查着毡帐里的所有东西,看到虫子他就会打死,不仅打死,还要震成粉末!他心惊胆战,不敢睡觉,不敢吃东西,他从未如此害怕过!
他有些浑浑噩噩了起来……
“师傅,喝药吧,您肩膀上有伤。”
正当他怀疑一切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他回过神,一看,是赤合,赤合手上正端着一碗药。
“不喝。”昝敏不想看见他的弟子,赤合身上也有蛊,但他不知道是什么蛊。
“师傅,喝吧。”赤合越走越近,仍然这么说道。
“说了不喝,给我出去!”昝敏发怒了。
这时,察尔也进了毡帐,也靠了过来:“师傅,喝药吧,喝了药就好了。”
“喝什么喝,你们听不懂话吗?给我滚出去!”昝敏厉声喝道。
“师傅,喝了吧,喝了就好了。”两人仍然这么说道。
昝敏这才转过头,认认真真打量着两人的脸,只见两人表情呆滞,眼中无神,他大惊失色,这两人中的蛊,发作了!
这是木偶蛊!
两人现在是提线木偶!
丹增牧仁已死,那到底是谁在控制这些蛊虫?他猛然想起一个人,哈谬!
昨夜他与丹增牧仁饮酒,然后将他制住,带回自己帐篷内,哈谬曾派人过来问,昝敏只道两人喝酒喝醉了,同榻而眠,而哈谬的人也并未起疑心。
虽然今天上午的事情是昝敏带着弟子们瞒着所有人做的,但那熊熊火光,焉然谷内其余鞑靼人怎么会发现不了?
而今日,哈谬居然不见人影!
“师傅,喝吧。”赤合仍然端着药,再次靠近了一点,呆滞的眼神再次盯着昝敏。
昝敏回过神来,立时大怒,这两人已经是行尸走肉了,他顾不上那么多了,腰间刀猛地一拔,就朝两人斩去!
两人也不躲,就眼睁睁的看着那刀划过来,表情依然呆滞。
“喝……”赤合话未说完!
“噗噗!”两个头颅飞起,两个脖子腔几乎同时喷出血来,赤合跟察尔的身躯晃了几下后,噗通倒地,而那头颅上,两双眼睛依然那么呆滞,嘴巴似乎还在蠕动,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