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目看着床上的女人,他叹气道:“我听说你答应家里安排的相亲,还主动跟人求婚。”
“嗯,大哥在国外消息还挺灵通。”
“少贫!你那点事,不用我去问,有的是人跟我说。”
“是二叔是吗?”
提到傅硕川,他手里的也跟着燃到指间,烧到皮肤才被掸走。
“时砚,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这个道理你更该比我清楚。上一次叫我来,我就跟你说过,现在……”
傅与斯终究还是叹息一声。
他不知该怎么劝这位同父异母的弟弟。
当傅时砚被傅老爷子从外界找回来的时候,不同的声音围绕着耳边,不厌其烦重申凭什么。
明明傅老爷子膝下还有别的子嗣在,为何偏偏要寻一个落在外面的私生子。
“大哥,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需要你一再提醒。”
“行行行,你既然那么硬气,何必叫我过来?”
两次皆是因为那个女人。
那个叫安熙的女人,在背后可是捅过他刀子的,傅时砚这么快就忘记了?
傅与斯失去平时的矜贵,走上前对着傅时砚动起手来,将他的衣服向下扯开,露出胸口处那道面目可憎的伤,距离心脏的距离只差毫米。
“你既然忘了,那我帮你回想起来。”
傅与斯恨铁不成钢,继续道:
“三年前,在滨江的码头,傅硕川的人带着……”
“够了!”
傅时砚从他手上挣脱,重新扯了下衣服,扣上最上面的纽扣。
“大哥,叫你来是给我的人看病的,不是听你陈年旧事的。”
“时砚!你真就要重蹈覆辙?”
“时间不早了,大哥也该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改天我会把酬谢送到你的家里。”
傅与斯缓缓闭上眼,等再睁开时,头也不回下了楼。
直到站在露台上的傅时砚再也看不到后车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