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就想要往玄关走去,穿上靴子离开。
外面还稀稀拉拉下着小雨。
J城的秋太冷。
屋子里没有打开任何取暖的设备,奇怪的是傅时砚单穿着薄薄的衬衫,还外露着胸膛,他身上性感的人鱼线延到西裤下方。
换成是安熙多看几眼,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傅时砚这张脸,怎么看都不会厌。
她承认,曾经心动过在他身上,不时还犯过小小的花痴,站着青梅竹马的位置,总觉得他是属于自己的。
甚至敢有恃无恐地欺负过傅时砚,仅有过一次。
“我先走了,下一次提前约我。”
安熙声音轻柔很小声地在警告傅时砚,下次不可以再发生这样的情况,她担心自己的小心脏会跳出来。
“我让你走了吗?”
下一瞬,傅时砚靠在床上,单手枕着后脑勺。
“你很怕她?”傅时砚一顿,“为了沈放?”
手心不自觉握紧。
面前的安熙漠然停下脚步,背对着他的身影。
她的动作神态无不是在告诉傅时砚,自己的答案就是他想的那样。
安熙竟然会为了一个沈放,什么都给不了她的男人,放低姿态去惧怕他身边的所有人。
她那样的人,是可以忍受三年契约,时间一到马不停蹄没等到他的允许,便毫不犹豫编造出谎言从他身边。
当时逃离的时候就不担心有一天会被他找到吗?
是不怕。
要是真的担心的话,她是一刻也不敢接近牢笼外围的。
连他都不怕,甚至会忤逆自己。
却怕一个外人。
这段关系里,傅时砚从未把自己置身事外,他一度认为把对安熙的惩罚放到她重视的事物里,可以大大加大她受到的痛苦。
便连带着沈放在内,将他高高捧起,再重重摔落。
始终低估了沈放在安熙心中的位置。
凭什么?
一个要钱没有,长着一张花心大萝卜的脸的男人,唯利是图只在乎自己的。
安熙便视如珍宝。
真就患有严重的眼疾,舍得主动送上自己,也要保全连男人基本能力都没有的废物?
骨节咔咔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