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是处于精神崩溃的边缘,但是眼睛没有瞎。
“我问你话!收拾这些东西,要干嘛?”
安熙冰冷的声音响起,不带有任何情绪,平静如水一般:“离开这里。”
“你说什么?”
傅时砚手上攥起拳头,要不是看到她手臂上的淤青,他不知道听见“离开”两个字会做出什么事。
“你听不懂吗?我说我要离开这里。”
“为什么?”
安熙双手瘦削如白,是病态的那样发白,与以前照片上相比,她近来瘦得愈发明显。
曾经捎带着肉感的美,如今早已荡然无存。
就连下巴也如被什么利器可以雕削过,眼睛下方的黑圆圈又重了几分。
瞧她如此憔悴,陈嫂心都揪到一块。
不是前几天还好好的吗?
那时安熙还向自己问起,这些年傅时砚用餐的喜好有没有变过,怎么给人一种老死不相往来的感觉。
“安小姐!有什么事坐下来慢慢说,这期间或许有什么误会。”陈嫂挽上她的手臂,“昨天先生带回来的那个女人,南沽说是……”
“是什么?客户?还是他的新欢呢?”
安熙吸着鼻子,眼睛红红的。
就瞧着傅时砚,想看看他能说出什么?
平静如水的湖面,还是因为傅时砚而激荡起不小的水花。
“你说过的,只要你玩腻了,会让我走!”
安熙歇斯底里捂住了脸,用手接住晕染到脸颊的泪水。
心里为什么会那么难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