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着吃饱喝足的蛊虫心思有些飘散。
奇怪,每次瞧见这只蛊虫跟邬柏都会头疼。
我忘记了一切,只记得要追寻自由,要做一个善人。
这只蛊虫跟邬柏是我醒来后唯一拥有的东西。
我百无聊赖地翻着古书,直到看见一行字。
「迷魂蛊?」
「可让人死在极乐之中?」
看到这,我直接合上了书,一脸嫌弃。
「荒谬至极,这同踩在别人的尸骨上有何区别?」
我叹了一口气,将这本书焚烧至尽。
却在低头瞧见手中蛊虫时眼前一片恍惚。
刺耳的尖叫,村民脸上的耻笑,跟镜中笑颜如花的自己。
「迷魂蛊,迷魂蛊,为何这般熟悉呢?」
骤然响起的敲门声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门外是一位神色紧张的妇人,她挺着大肚子哆嗦着嘴唇道:「医师,您能帮我看看我这肚中是男胎还是女胎吗?」
我欣然同意,边说笑安慰妇人,边伸手搭上了她的脉。
「您别紧张,我就是村中的医师罢了,这点小事是我该做的。」
可下一刻,我笑容僵在了脸上。
脉搏平稳,却瞧不出任何有喜迹象。
但妇人高高隆起的肚子做不了假。
除非……
孩子已经死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