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春熹才有机会同如玉说事情经过。
方采意刚到庄子上的时候整个人十分惶惑,对逃婚的害怕,对未知生活的恐惧,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十分颓丧。
春熹看她如此,不由想起自己从前种种,亦是遇人不淑,以己度人,对方采意打心底里怜惜。
为了让她尽快走出来,春熹时常陪她出去散心,看一看田野山川,赏一赏高山远景,盼着她能开怀些。
庄子上的人知道春熹是如玉身边的人,时常寻她说话,慢慢的便只方采意一个人出去散心,她也不走远,就在家附近或者如玉她们曾经去过的屹风亭走走。
日子一天天过去,方采意脸上的笑容渐渐多起来,春熹自然高兴,更鼓励她多出去走走。
可慢慢的,春熹就发现了不对劲。
方采意回来的越来越晚,而且似乎有意避着春熹似的,有几次春熹无事提出要陪她一起出去,方采意都拒绝了。
而且去的地方也越来越远,春熹几次寻不到人,方采意都是很晚才回来且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疲累。
春熹问她去哪里,方采意只语焉不详说出去散心,走的远了所以劳累。
回去倒头就睡,直睡到第二日太阳出来才醒转。
春熹越想越觉得不对,便出去打探,得知方采意每次出去,都正好赶上附近皇庄来人。她也曾想悄悄跟着方采意,只是到半路不是被人叫住,就是莫名其妙跟丢了。
还是佟家庄的一位老仆悄悄提醒,说对方身份不凡,叫春熹别再跟了。
春熹哪里能放心,如玉来那天她就是去了佟家庄,再次寻到那位老仆,终于问出了那“贵人”的身份,竟是当今圣上。
“不知方姑娘是知道皇上的身份刻意接近,还是真如她所言,偶遇倾心……”春熹不确定道。
“都不重要了。”如玉声音闷闷的,“她已是皇上的人了,如何开始的又有什么要紧?”
“可是珍妃娘娘那边……”春熹深恨自己没看住人,把如玉陷入两难境地,“您是娘娘的妹妹,如今方姑娘却……”
如玉闭了闭眼,只怪她识人不清,烂好心,以为世人都和她一样向往自由,愿意过她喜欢的生活。
孰不知人各有志,她与方采意也不过是见过几面而已,竟是自信的以为了解对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