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叫她进来!”焉礼急道,大冷的天,别再作出病来。
不多时,如玉进了屋,进来就又跪在地上了。
“有什么话不能起来说。”焉礼颇感无奈,“难道爹还会怪你?”
立夏拉着如玉的胳膊,企图把人从地上拽起来:“是啊姑娘,地上凉,您还是听老爷的,赶快起来吧。”
“你先出去。”如玉不起。
后者担忧的看了如玉一眼,只得退了出去。
“爹,女儿错了”如玉开口,“女儿太过自以为是,给家里人惹了麻烦,女儿不孝。”
“到底是什么事?你先起来再说。”焉礼看不下去,亲自起身去拉如玉。
如玉执意不肯,嘴上道:“昨日我去庄子上,方采意说她不去南边,因为得了皇上的宠幸,不日便要入宫……”
她把事情和春熹讲给她的经过都告诉了焉礼。
“你是心地仁善,又有春熹从前的例子,是以做事冲动了些,”焉礼听罢倒不十分生气,反而劝慰,“之前我和你母亲生气,也只是气你胆大,其实想想救人于水火,谁又能有我们玉儿这般的魄力与手段?爹娘心里不是不骄傲的。”
“爹……”如玉诧异的看着父亲,她一直以为父母是极不赞成自己做法的。
“你先起来。”焉礼顺势将如玉扶了起来,拉到桌边,语重心长道,“你的本心是好的,虽然做法欠妥当了些,可若她依着你的计划去做,未必不能新生。错就错在我们不能总以自己的意志去揣度别人,须知人各有志,她自己选择了入宫,你也无可奈何。”
“可若不是我……”如玉鼻子有点酸,“姐姐大着肚子待产,皇上却从宫外带了女人回去。”
如玉把自己带入如珠,简直要气死!
可这女人却是自己间接送到皇帝跟前的。
如何对得起姐姐?
“这你就更不必自责了”焉礼道,“你姐姐入宫之初便知圣上有三宫六院,今日不是她,明日也会有旁人,早有晚有又有什么不同?”
“可毕竟是我……”如玉眼圈红了。
“玉儿如何为人,你姐姐岂会不清楚?她不会怪你的。”焉礼亲手盛了一碗粥递给她。
“爹,我吃不下。”如玉实在没什么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