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徐知意也是睡不安稳,怕他伤口发炎发烧,也怕他压到伤口。
时不时都要醒来检查一遍,又怕吵醒他,也不敢开灯,只能小心翼翼探一下他的额头,看一眼他的手臂。
是到半夜,突然听他说要喝水。
徐知意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坐起来,倒了水给他,顺道检查他的伤口,就发现烫伤的地方有出水。
量了体温,果然是发烧了,喂他吃过药,又拿来毛巾给他垫在手臂下,给他烫伤的地方消毒,重新上药。
来回忙碌了许久,才总算让他的伤口看起来清爽些。
她勉力朝他笑笑,“睡吧,有事叫我。”
霍宴声就靠在床头上那么看着她,眸光沉沉,带着丝深意。
半晌,薄唇才掀启,“内疚?”
徐知意抬眸,对上他的视线,内疚总也是有的,但更多的是感激,以及。。。。。。心疼?
这个词滑过脑海的时候,她被自己吓了一跳。
但旋即就冷静了,摇摇头,“上回我受伤,就是你照顾我,别说你今天受伤,是为了我,即便不是,我也应该照顾你的。”
霍宴声“嗯”了声,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是很满意。
徐知意便握着他的手,贴上自己的脸颊,“说了你可能不信,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宁愿那杯咖啡是泼在自己身上。”
不是她煽情,而是心里属实就这么想的。
她在他这里寻求庇护,但从未想过,他会主动为她遮风挡雨,心里一点不触动不可能。
但也仅仅紧只能是触动而已,再多,她不敢,也不能碰。
是她话音落下,霍宴声便睁开眸子,反手细细抚摸她的脸颊,忽而问道:“傻瓜,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