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恕一听,当即道:“不瞒贵使,那糖霜那我朝交州贡物,非常难得!”
“若是旁的人,自是不能卖的。”
“但宋辽既乃兄弟之邦,倒是可以卖些与大辽……”
“至于价钱嘛……”
他伸出一根手指:“两千文一斤!”
耶律琚和耶律永昌对视一眼,然后都是咽了咽口水。
多少?
两千文一斤?也就是不到三贯喽!
他们顿时狂喜起来,正想说,贵国能卖多少我们就买多少的时候。
刑恕却笑着道:“贵使若觉得贵也没有关系。”
“我朝还有红糖,虽不如这糖霜晶莹剔透,纯白无暇,乃君子之糖……”刑恕嘴巴一张,就给糖霜定了位——这是君子糖,是士大夫吃的糖。
所以,价格贵一点也是没有关系的。
却没注意到耶律琚和耶律永昌眼中的神色。
当然,就算他注意到了也没有用。
价格都是早就定下来的。
定在一个大宋方面,有着暴利,同时也能让辽人咬咬牙就愿意买的门槛上。
“这红糖就便宜许多了,每斤只消大约一贯……”
耶律琚和耶律永昌各自搓了搓手。
然后,由耶律琚问道:“贵国能卖多少?”
“红糖的话,一万斤、两万斤甚至十万斤都卖得!”刑恕答道:“但这糖霜,因制做不已,甚为难得,故此如今暂时只能一千斤,一千斤的卖。”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耶律琚道:“愿请学士,先卖我国糖霜一千斤,红糖一万斤!”
先把这些糖,送回国中,送到御前再说。
耶律琚相信,天子和宫中的贵人们,只要看到这糖霜,就定然欣喜不已。
就是……
耶律琚看了看耶律永昌,心道:“今夜却是得好好与耶律永昌谈谈心了。”
这些日子来,他和耶律永昌在这南朝,是出入同车,关系已经处的相当好了。
而耶律永昌在这南朝的京城,也与他当初一般,沉醉在那勾栏瓦子之中。
是时候,与他摊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