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道:
“为什么?”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是重逾泰山。
七位将军分列两侧,形成气势如虹的威压,沈翊几人则是占据一旁,静静看着。
这是拒北关的内事。
他们不好插手。
邹言低头沉默半晌,复又缓缓抬头,他先是扫视一圈昔日同僚,然后又凝望向主位之上的谢眺之。
“为了拒北关。”
“一派胡言!”
性子粗犷的冯左大声斥责:
“你投效东厂,背地里做下如此诡事,竟敢在此大言不惭!”
邹言没理会冯左的喝骂。
他顿了顿继续道:
“侯爷。”
“此世当变,没有人能留在过去止步不前,每个人都要做出选择,这就是我的选择。”
“成王败寇,你可以说我输了,但是对是错,现在还不是评判的时候。”
“说的什么狗屁不通的玩意儿,”
冯左低声嘟囔。
正要继续责骂,谢眺之却是抬手制止,他沉声道:
“好,事已至此。”
“我也不多说什么。”
他瞧了一眼顾亦然和沈翊,淡淡道:
“邹言借拒北关之便行刺顾先生,是谢某御下不严,此僚便交予顾先生发落。”
“要杀要剐,任由处置。”
顾亦然拱拱手,应承下来。
谢眺之颇有些意兴阑珊,他望着邹言,眼神却好像是望着帐外:
“大夏走向未明,大家相交一场,如想另谋前程,本侯绝不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