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她……阿音,你在侯府定然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苏韫安难以想象,嫡姐那样逮着人便折腾的性子会如何待她。
和人说着,柳拂音不动声色的往前边的水榭走去,不过苏韫安好歹是知道一些情况的,在她继续往前走时拦了拦,“阿音,那边好像是母亲请来的贵客,我刚刚看见父亲他好像往这边去了。”
如此,柳拂音便确定了,接下来便是守株待兔,以及如何甩掉……黏人的苏韫安。
两人转了个方向,走了没多久,柳拂音就道:“安哥儿,你知道的,我是县主的贴身婢女,不能离席太久的。”
苏韫安脸上露出了不舍,不过还是送她回了花厅,“阿音,我不会失败第二次了,不用你再多虑了,我会好好读书以后做大官的,如果可以的话,你能不能等等我。”
柳拂音笑着说了句“好”。
心中却说了句对不住。
她不是什么好人,想要对付那些贵人,就不可能做什么好人。
*
此时的花园水榭,一个坐着揉捏眉心,两个跪着,偌大的空间空空荡荡的,如果不是桌上的饭菜和酒杯昭示着刚才有人在此宴饮,还真有几分荒凉。
跪着的林公公一脸惶恐:“是奴才失职,陛下恕罪!可需调私兵来查一查这郡主府。”
“是太后下的药。”宇文澈的话笃定。
母后看不惯他一直宠着翎贵妃,今早上出门时,就吃了块母后递过来的糕点,他说要参加表姐的寿宴,母后偏要他带着她娘家表妹一起,他不愿意。
不曾想竟直接给他下了药。
他这喝过酒之后才发作的,母后早就料到参宴必定饮酒,可他根本就没带表妹过来,还是说,母后根本不在乎那个人是谁,只要不是翎贵妃?
宇文澈实在不解,他宠翎贵妃是因为他不想和个工具人似的流连后宫,而翎贵妃又实在合他心意,而且后宫妃嫔已经够多了,所以才不愿再选秀。
母后难道还不明白这点吗?
思考这一会儿,宇文澈已经脸色通红,他烦躁的拂过桌上的酒壶,药劲一下一下的冲刷着他的理智。
“陛下,您的龙体要紧,奴才还是先给您找个女人解了药要紧啊!”
“……去找,这事不必告诉表姐。”宇文澈咬了咬牙,终究是不愿再为难自己。
得了他的命令,林公公立马就和徒弟小夏子出了水榭,松口气只持续了一瞬,陛下口味刁钻,他总不能随意找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