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嘛,老夫就不需要再有这般忧虑了。”
“大司马为了确保霍禹瞬间接班,抢先将老夫官职罢免。”
“呵呵,老夫知道他怎么想的。无非就是等过两年霍禹权势稳固,再把老夫提拔起来官复原职。”
“到时,张家的势力不但已经被霍禹收编殆尽,老夫还得对霍禹那小子感恩戴德呢。”
说到这里,张安世的目光逐渐转冷。
“但大司马他也真是小看了老夫。”
“老夫在朝堂中辅佐了他这么多年,哪里是他那么容易就击垮呢?”
张氏三子听到自家父亲这般镇定自若的分析,心中变得安稳许多。
张彭祖摩拳擦掌,迫不及待地开口道:
“爹,咱们什么时候对霍光发起反击?”
“反击霍光?”张安世差点就要站起来,给张彭祖这个不开窍的臭小子一记暴栗。
“蠢材,只要大司马还活着一日,别说是免老夫的官职了,就算是直接处死老夫,老夫也只能为了保住你们的性命慨然赴死!”
“一切,都等大司马死了再说!”
张彭祖毕竟是小儿子,平日里还是颇为受宠。
虽被父亲骂了一顿,还敢继续发问:
“爹,万一这霍光要是不死,只是他放出来的烟雾呢?”
张安世的目光变得深邃了一些,过了好一会才缓缓道:
“不太可能。陛下已经去看过霍光了,若仅仅是烟雾,霍光不会如此急切地罢免老夫的官职,这不符合霍光平日里的行事风格。”
“明日老夫会亲自去霍府请罪,顺便看看能否探望一番他。”
翌日。
霍禹一脸歉意地对着张安世道:
“家父实在是病情太重,无法接见世叔了。”
“家父说了,世叔大才,将来必有出任丞相之时,还请不要在意眼下的小小委屈,将来自然有人会给世叔一个公道。”
张安世闻言,忙露出感激涕零的表情,对着霍禹鞠躬道谢:
“多谢大公子在大司马面前给老夫美言,老夫保证,将来一定会效忠大公子,就如同效忠大司马一般!”
霍禹赶忙还礼:
“世叔言重了。”
等张安世离开后,霍禹转身进入府中,来到了霍光的房间。
霍光越发的虚弱了,双目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