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拢?”田千秋冷笑一声,脸颊虽然通红,但双目清明无比,完全没有一点醉意。
“老夫和你说吧,若是今天谈不拢,他第一个就要对老夫下手!”
田顺越发震惊了。
“不对吧爹,桑弘羊和上官桀才是霍光的大敌啊。”
田千秋摇了摇头,道:
“桑弘羊和上官桀算什么东西?老夫这个丞相的存在,才是让霍光名不正言不顺的根源。”
“还好老夫足够聪明,对霍光多加退让,还装神弄鬼唬住了他。”
“哼,今日他若是不能笑着走出这个大门,那明年恐怕就要有人哭着给咱们上坟了。”
“不对,说不定连给咱们上坟的人都没有了!”
田顺目瞪口呆,完全没想到刚刚那番氛围如此和谐的酒宴竟然在自家老爹的口中是如此的步步惊心。
田千秋毕竟也上了年纪,脸上露出了疲惫的表情,挥手道:
“从今天开始,家里的任何人都不允许跟霍光、桑弘羊、上官桀有关系之人来往。”
“你去告诉你的几个弟弟,只谈公务,绝对不能有任何私交,有私交的也给老夫立刻断掉!”
田顺赶忙点头应诺,随后又道:
“爹,您觉得双方之间谁能赢?”
田千秋哼了一声,道:
“老夫才不管谁能赢,老夫只想着安安稳稳再多活几年!”
打发走了儿子,田千秋自己一个人回到书房中。
在书架上摸索了几下,啪嗒一声,某个暗扣打开。
田千秋伸手进暗扣之中鼓捣了一下,书架无声无息地朝着两边分开,露出了一个密室。
田千秋迈步入内。
密室中散发着一股陈腐的气息,田千秋皱了皱眉,嘀咕了一声。
“是有好几年没进来了。”
他在密室某处不起眼的墙壁上又鼓捣了几下,很快一个暗格出现了。
暗格中有一个小盒子,他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面看起来极为朴实无华的令牌。
一幕场景从田千秋的脑海中浮现出来。
那是田千秋和即将走向死亡的汉武大帝刘彻之间进行的一番对话。
刘彻看着田千秋,淡淡道:
“老田,拿着这枚令牌。”
“将来若是有人威胁到了弗陵儿的皇位,你就带着这枚令牌去南军,告知护军使者你要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