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壁矶头落照,淝水桥边衰草,渺渺唤人愁。
我欲乘风去,击楫誓中流。
……
虞允文赶到镇江府,第一时间就去见了刘锜。
刘琦此刻已经生了重病,正躺在床上。
刘锜长子刘茽站在一旁,有些无奈地对着虞允文解释道:
“家父年老操劳,这几天时醒时睡,大夫说,恐怕……”
虞允文点了点头,有些心情沉重地看着病榻上的刘锜。
这位曾经的抗金名将,在过去的一两个月里屡遭失败。
很显然,这些失败对刘锜造成的影响是巨大的。
“刘大帅?”
虞允文试探性地呼唤了几声,没想到刘锜竟然还真的睁开了眼睛。
刘锜有些疑惑地看着虞允文,很快就认出了这位年轻的南宋中书舍人。
“虞大人,原来是你。”
“你在采石的功绩,老夫听说了。”
虞允文忙道:
“此番前来,不知大帅竟然病重至此。”
刘锜感慨道:
“老夫早已年迈,死而无憾。只是朝廷养兵三十年,如今却……”
“唉,大功出一儒生,我辈武夫愧死矣!”
虞允文闻言,也是有些尴尬,安慰道:
“大帅何必如此?且安心养病,待大帅身体康复,自然还能率军收复中原。”
刘锜摇了摇头,道:
“虞大人,老夫原本担心因老夫之过,致国破家亡。”
“如今有虞大人这般中流砥柱,老夫便可放心的去了。”
两人交谈了一会,刘锜再度陷入昏睡。
虞允文也不敢再停留,便提出告辞。
走出刘锜的帅府,虞允文不由对左右感慨道:
“两月之前,我也曾经随众人在临安城外送行大帅,彼时他意气风发,身体康健如四十许人。”
“却没想到一场战争,竟致如此。”
被李显忠特地调来护卫虞允文的时俊同样也感慨了几句。